司马天翊暗自皱眉。
老婆子再次深深叹息一声说道:“死了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必再遭受蛊毒侵蚀心肺的痛苦,也无需再躺在冰冷刺骨的寒床上抑制蛊毒发作,可以说是得到了解脱吧。希望少主见谅,能替我……将小姐和我一起埋葬。”
老婆子神色稍显宽慰,小姐先行一步离开人世,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免得自己整日牵肠挂肚,始终记挂着小姐。
“难道蜀地冰窖中的那张冰床,是专门用于压制她体内蛊毒发作的?”司马天翊再次确认。
转儿闻言,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开口问道:“什么冰窖?”
老婆子看着司马天翊没有说话。
“在杀手营下方位置,隐藏着一座冰窖,那里四处摆放着鲜花,且放着一张冰床,我一直不知其用意,是以,未曾向你提及。”他还误以为......
老婆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司马天翊:“你又是何人?”
“婆婆,他是我的夫君。”她将视线从司马天翊身上收回,然后再次落在老婆子身上,眼中满是急切和期待,“婆婆,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娘?”
“无痕小师傅带着主子前往他处求医问药去了,我也不知究竟去了何处。”老婆子温和的看着她。
娘亲生病了吗?
听到这里,她心中一阵紧张,她紧紧抓住老婆子的手腕,焦急地问道:“您能否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娘亲j是因为生病了才会毫无征兆地抛下我吗?那她为何从此销声匿迹?”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丢下你的,不是主子,而是阿言与无痕,你娘本就身中剧毒,冒着生命危险保住你,生下你,已经耗了她半条命,我等守护在她身边,极力护了她那么多年,还是未能护住她,那日她突然毒发,陷入深度昏眠,虽还活着,却怎么也唤不醒,无痕便将她带走了。”
说到此处老婆子满心愧疚,她抬手摸着她头发:“是老朽无用,无法违抗小姐命令,我听到他们商议要将你丢下,引出玉玺,我想保护你的,可我又不能丢下小姐不管,自从你娘被无痕带离玉泉县后,阿言便不再与小姐同房,小姐的蛊毒发作起来,没个人陪伴着,定是痛苦不堪的,少主啊,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主子。”
“这么说来,无痕与阿言早就生了异心,因为有娘亲镇压,他们才敢敢轻举妄动,他们……从来都不知道玉玺在何处吗?那……李丙可知?”
“主子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当时护送玉玺而来的暗卫,无痕与阿言商议将你丢弃,就是为了引暗卫现身,以此来逼问玉玺下落,可……”老婆子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她抬手轻轻拍着她后背,替她顺气,也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可暗卫一直没有现身对不对?”
“不错。”老婆子点了点头。
她此时已经出的气,比进的气多了,她紧紧拽着转儿的手:“少主,那暗卫手持凤吟刀,或许,你寻到他,就能寻到你娘亲了。”
司马天翊眸色一暗,手中银针滑在指尖,眸底快速掠过一抹杀意。
他还未动手,情况突变。
“婆婆?婆婆?”转儿急切的一连呼唤了两声,发觉婆婆已经断气了。
司马天翊见状缓缓收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