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老情绪有些激动:“我看着娘娘的长相,还按着时间的推算,你是在烁和殿下战死沙场以后才出生的,那就证明南竹君是没死的,南竹君的性子我非常清楚,除去殿下,他根本就不可能染指其他女人,你……是殿下之女,对吗?”

“您是怎么知道南竹君长相的?”她直直的看着他。

饶老听她没有反驳,心中立即燃烧起希望来:“我是两朝元老,更是殿下的专职御医,南竹君身为殿下的贴身影卫,受伤之时,都是我在医治,他的相貌我自然是见过的。”

“就算你见过他,也只能根据本宫长相猜测出他是本宫生父而已,为何会怀疑烁和殿下是本宫之母?”

“烁和殿下同样的对迎春花过敏,娘娘也是如此,无痕又故意出现在你身边,种种巧合凑在一起,就便不再是巧合,我相信其中一定有原因,娘娘,我说得对吗?”饶老满目希翼,他见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心中已有定论:“如此一来,当初先帝为殿下留下的保命符也能管用了。”

“什么保命符?”她抬眸看向他。

饶老微叹一声:“当初先帝病危驾崩之时,我在侧伺候着,施针吊着先帝最后一口气,等先帝写下立昭遗书,先帝一直以为烁和殿下已死,便选了昭王爷继承皇位,但当时身为昭王侧妃的皇后娘娘,却在先帝落起之前求见圣驾,也不知她与先帝说了什么,先帝除去些了让昭王继承皇位的诏书,还写下了立昭王侧妃为后的诏书。”

他说得累了,歇了口气,又才继续说道:“昭王侧妃接果诏书,先帝命她出去宣读诏书,而先帝却做了一件匪夷所思之事,先帝将原本准备好的传国玉玺换成了假的,真的命暗卫带走了,当时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先帝为何这么做,现在却想通了,先帝应该是知道烁和殿下还活着,临时换走了真玉玺,命暗卫带着玉玺寻找殿下。”

“皇后与先帝说了些什么?”她问。

饶老摇了摇头:“他们当时说话之时,故意避着我,我不敢冒犯先帝,便站远了些,没有听到。”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很显然,皇后是用来什么消息,才在先帝跟前换取了皇后之位。

“当时的昭王心中已有其他后位人选了吗?”她又问道。

“没有,昭王一直博爱,待他后院中人,皆一视同仁,并不偏爱于谁,当时除去侧妃,与其他等级不高的嫔妃,昭王并无正妃,侧妃已是昭王父后院的最高头衔,昭王是最见不得人耍心思的,所以如今的后宫也风平浪静。”皇上的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就算立储君,也是立的嫡子。

倒也是丝毫挑不出错来。

她垂眸,暗想,所以当年皇后还是暗中替她自己博了一把,只是不知皇后当时博取的筹码是什么?

许久,她再次看向饶老:“您方才说无痕有病,什么病?”

“臆想症。”他最初发觉之时,无痕还不愿承认,可随着症状的加重,无痕才彻底暴露出来,才在他的劝说下开始治疗:“他时常会以为他自己便是南竹君,且症状不轻,娘娘可曾见过他?”

“他死了。”她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饶老微惊:“怎么死的。”

她轻轻摇了摇头。

“那烁和殿下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是活着,多年前无痕抓走了她,至今了无音讯。”

饶老闻言,脸色微变:“无痕走到哪里,身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