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翊语气凌厉:“那便准备马车,无需多言。”
“那……可要通知皇嫂?”
“不。”司马天翊眸色深邃,他总觉得那冰窖出现在杀手营下方,不会是一个巧合,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他未确定之时,不想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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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天翊走进杀手营,当他来到地下冰窖时,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他微顿,抬眸瞧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原本应该铺满冰块的冰窖,此刻大部分的冰已经融化,只剩下一些零碎的冰块散落在地上。
司马炎口中的冰床,上面的冰层也已经消融了大半,露出了下面湿漉漉的地面。
整个冰窖仿佛变成了一处水池,由于冰块的融化,原本布置着冰窖的花朵,此刻杂乱无章的漂浮在水面,毫无美感可言。
司马天翊静静地站在原地,凝视着这片诡异的景象。
“季节炎热了,连储存的冰块都无法抵挡酷暑的侵袭,这冰床上的人,恐怕是因为冰块的消融,这才离开了此处吧。”
司马天翊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看向司马炎:“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需要躺在冰床之上?”
“死人。”司马炎回答了两个字。
司马天翊收回目光,看向冰床的位置,迈开脚步,踩过花海,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可却寻不到半丝有用线索。
他吩咐跟随而来的众人:“此事,先不要告诉你皇嫂。”
司马天翊回到王府之时,张柯正在与转儿禀报着什么,他瞧着转儿神色严肃,心也跟着微微发紧。
“卑职参见殿下。”张柯回头正好看见他,双手抱拳见礼。
她瞧着他,冲着他柔柔一笑:“怎么才来?你的鞋怎么湿了?春桃,快替殿下取双干净鞋袜来。”她起身,走到他身侧,瞧着他湿了半截的裤腿,微微皱眉。
他这身子是铁打的不成,一天天的就如此糟践。
“无事,孤不小心踩到了水洼,你们在说何事?”他牵着她的手,重新坐下。
春桃也在此时取了干净鞋袜过来,高贯赶紧上前接过,蹲下替司马天翊换下湿鞋袜。
她还是不放心,吩咐春桃:“你去请医仙开一副预防着凉风寒的药回来,一定要与他说清楚是殿下要服用的,避免与殿下此时还在服用的药物相冲。”
“是,娘娘。”春桃领命出去。
她看向素娥:“先去弄碗姜汤过来。”
素娥点了点头,出去了。
“殿下,卑职刚刚与娘娘探讨了一下那个风吟刀持有者的怪异之处。”张柯恭敬地回答着司马天翊的问题。
司马天翊皱眉:“如何怪异?”
“卑职与那人交过手,发现这个人非常古怪,从表面上看,他的武艺相当精湛,但当我接触到他的气息时,却感受到一种仿佛来自普通人不会武功的感觉,卑职正是因为这种矛盾不禁心生疑惑,本想禀明殿下,殿下不在,卑职这才与娘娘说起此事。”
待她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她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司马天翊:“皇宫暗卫武功造诣已达到此种程度了吗?”
“不,应当是此人服用了什么特殊药物所致。”司马天翊眼神微凝,若有所思。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南竹君十分确信凤鸣刀的持有者是真正的皇宫暗卫,他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应该是在顾忌着什么,或许,此人就是我们身边的熟悉之人,他这是在谨防我们将他认出来。”
司马天翊未语,看向张柯:“你可还记得他的招式?”
“回殿下,卑职记得。”他与对方交手,看得一清二楚。
司马天翊微微颔首:“拔刀,演练一遍。”
“是,殿下。”
张柯拔出刀,按着记忆之中的招式,丝毫不差的将对方刀法招式全部模仿演练出来。
她将目光从张柯身上收回,看向司马天翊:“可看出什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