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瞥了她一眼,心中毫无波动:“贫僧从不委屈自己,成他人之美,过来研墨,等会儿磨完了,贫僧便考虑让你先下去休息。”
“奴婢不会。”她直接懒的动。
“你候太子却不会研墨?你会些什么?”
转儿抱着手臂故意说道:“替太子暖床。”
“……”淮安微愣,抬眸瞧着她,“你这是又在暗示贫僧了吗?”
转儿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咬了咬牙,不敢吭声了。
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后她借着如厕的空档,快速摸出竹韵塞给她的纸条看了一遍:
淮安目的不纯,恐会危害太子,需谨慎。
皇后写过血书给她,她见过她的字,认得这是皇后的笔迹,原来不止她一人察觉到了。
转儿将纸条撕碎扔到了粪池里。
她回到房间,看见淮安还在专心致志地抄写经书。
一言不发的走到桌边,拿起墨条开始研墨。
淮安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贫僧喜欢识趣之人。”
转儿心里虽有百般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研起墨来,她一边研墨,一边暗暗观察着淮安。
他字迹苍劲有力,转儿不禁在心中感叹,可惜了字是好字,人却不是个好人。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她已经陪着他耗了一天了。
中途有下人进来送点心,见淮安忙着,便搁置在一边,点了烛火,给火盆里添了足够的炭火,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淮安放下笔,瞧样子是抄写完了。
他看了看转儿,“你去歇息吧,隔壁有间专供下人使用的屋子。”
转儿如获大赦,赶忙行礼退下,走出房门后,她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摆脱了淮安。
淮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垂眸盯着盛放点心的托盘,而后抬手将盘子挪开,露出盘子底下压着的纸条,他拿起纸条打开,上面赫然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