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娇只觉得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唉!怎么能这么说呢!”蔡仁义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不赞同地看向老马。
“虽然赵姑娘天生贵体,我们比不得,但是老马你也不能这么说啊!都是做生意的,还是要相互谅解。”
老马有些不服,“蔡掌柜您就是太好说话了!这种人你就该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出来开酒楼的!”
呵,她出生好还是她的错了?
赵云娇往人群中扫视一眼,那些人和自己没有仇没有怨,但现在看向自己的目光就跟看杀父仇人一样。
她攥紧拳头,刚想说话。
“我记得蔡掌柜家里不是也很有钱吗?”
谁?谁在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发现声音源头。
赵云娇紧攥的手心一下子就放松了。
“谁在胡说八道?蔡掌柜明明就是农户出身……”
老马左顾右盼,在蔡仁警告的目光下闭上了嘴。
“蔡仁义是农户出身,但是他的老岳家不是啊!”墨十鸢掐着嗓子,“不然蔡掌柜的开酒楼的钱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岳家可有钱了!他自己现在的府邸,枕头都是用金子做的呢!”
什么!!!
众人嗜血的目光转向蔡仁义,眼神就像是在看负心汉。
“这,这,误会!误会!”
蔡仁义招架不住了,不停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转过眼睛往人群中扫,但一直找不到那说话之人。
墨十鸢靠在墙壁上,换了个姿势,美滋滋地看着他焦头烂额但是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找不到人,蔡仁义只好装作听不见,笑眯眯的眼神一直往赵云娇和裴开毓身上扫。
“早就听说裴状元一直和赵家千金交情颇深,想必这次赵家小姐开酒楼,裴状元也帮了很多忙吧?”
裴开毓抿唇,觉得这话不对劲,但是一时又找不出错处,他含糊道:“这倒也没有,我今天只是来看看。”
“这怎么没有!”蔡仁义摸着下巴,看向两人的眼中冒着光,似乎在看自己极为得意的后生,“不瞒两位说,我之前就在对面看到裴状元和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今天才发现,原来那女子就是赵小姐!”
老马很快接话,“好啊!果然是形骸放浪之辈,名声这么差了也不忘勾引男人来帮你干活!”
裴开毓立马上前一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两个清清白白,何来勾引之说?”
“要不是有你帮忙,她哪里会这么快就把这酒楼给修葺好?”
他又跑到人群里去带节奏,“大家伙都睁开眼看看!这赵云娇真是伤风败俗!”
“我们两个清清白白,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赵云娇冷笑一声,也顾不得维系生意人的脸面了,上前一步,直直看向老马,“你从最开始就一直在这挑事,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要是不说实话,那我就可就把你送到官府,让衙役们好好跟你掰扯了。”
老马冷笑,毫不畏惧,“赵姑娘这是心虚了吗?”
“我马四行得端坐得正,哪里还怕你去报官?”
蔡仁义美美隐身,站在一旁似忧虑地望着两人。
墨十鸢看了直摇头。
[也不知道这马四为什么要这么维护蔡仁义,难道是因为那几口果酒?]
当然!香云阁的果酒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到的!
况且蔡老板答应他完成这次事情之后就让他带回家五坛他私酿的葡萄酒,还有五十两银子呢!
不对,这声音又是从哪来的?
[哦,没想到这马四还真是为了酒选择帮蔡仁义做事。]
[但是他不知道,香云阁的果酒都是用脚踩出来的!]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