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阳迅速打断她,急切地说道:“宴儿他年纪还小心性不稳,正是敏感的时候,身边总要有人提点,时常劝慰,还有……”

说到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芸阳一眼,“镇北王抵御外敌,居功至伟,又扶持陛下登基,是大渊的功臣,只是他身为武将难免有些执拗……小妹你该多劝劝,一直这样得罪人不说,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说到最后语气还隐隐带着些许责怪,好似这本就是穆铮的错一样。

芸阳直截了当地问:“长姐为何突然这么说,难道陛下最近心绪不佳是穆铮的缘故……”

“没有,小妹你多心了。”萱阳迅速否认。

或许是因为心绪,她甚至没有敢直视芸阳的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扶了下鬓发。

“我只是担心穆铮口无遮拦,朝中人多眼杂,万一将来惹祸上身……”萱阳苦口婆心地说,“小妹,你别怪长姐多言,穆铮这个性格的确不适合朝堂。”

说罢又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说:“当初是让他做摄政王本意是为了安定社稷震慑朝臣,谁知……”

“献王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宗室中对他不满的大有人在,就连大臣也是议论纷纷。”

芸阳冷笑一声,反问她,“那长姐以为该如何处置?”

这……萱阳突然被噎了一下,愣愣的没有回应,脸色也有些难看。

“献王是有错,可他毕竟是皇室子弟,总不至于真的将人杀了,陛下也不好交代啊,不如将他圈禁怀南府,此生不得踏出如何。”

说完,期待地看着芸阳。

芸阳反驳道:“长姐此言差矣。”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那献王作恶多端,害死无数性命,没有牵连家人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要是轻易放过他,百姓怕是要对朝廷失望了。”

芸阳委婉地拒绝道:“更何况,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我就是有心劝慰,他也未必肯听我的。”

萱阳哪里不知她这是故意找理由,但偏偏她说话滴水不漏,也只能附和地笑笑。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萱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芸阳自然是配合的。

两人心里到底还是有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