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明年娶妻,就算礼部之前有所准备流程走完也得大半年。若是洛宫羽没骗我,明年还有洪灾。父皇那边也已经游说那群家伙准备攻打周朝,更别提今年匈奴来势汹汹。明年的周朝,势必要破个大口子,到时再与陆望那边互相配合,有些人和东西应该就能顺利进来了。
“娶妻?那照这么看明年的秋狩恐怕又要取消了。”
安乐看了贺质文一眼,慢悠悠的说道:“是啊,本来是打算让三哥和五哥一起的,不过时间实在是仓促,又考虑到太子纳妃乃是重中之重,所以只好推迟三哥的婚事了。”
贺质文听罢,心里忍不住开始思量起来:拖李知岱的婚事能理解,毕竟在这之前李昕确实不想让势大的万俟一族与太子交集过深。但经过今天这件事,李昕恐怕会改变主意,不再继续拖着这场婚事了。
还有就是借用婚事再次取消秋狩,这说明周朝财政确实有些捉襟见肘,看来今年匈奴给周朝造成的麻烦不小,需要将一些没必要的花销砍掉。
“这么说来我跟公主还真是赶上个好时候。”毕竟刚打胜仗,又敲了一大笔钱,方方面面都是最好的。
“是啊,真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安乐眼波流转,与贺质文心里想的别无二致。
安乐和贺质文就像太极里的阴阳鱼一般,一阴一阳、相似又互补,既是上天为其量身定做的伴侣,也是命中注定的对手。
贺质文是从小就被寄予莫大期望的太子,一路顺风顺水,最大的对手——他的父皇也从始至终没有刻意打压,反而是在悉心栽培;反观安乐,一出生就不被自己母亲待见,父亲对他的爱也参杂了不少的算计,自己的母族也对她不管不问。
他们两人不同的环境造就了两人不同又类似的性格——谨慎、多疑。贺质文一路顺风顺水,而安乐是在皇宫里小心翼翼,察言观色中长大。所以导致贺质文比安乐更加自信和大胆,出手迅速猛烈,但又多变招,方便应对突发情况;安乐则更偏向于步步为营,谋定而动,后发先至。
在这场无声地较量里,贺质文最后率先示弱:“公主,既然明年有亲王纳妃,要不我们还是别去封地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那怎么行,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再说,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说,驸马舍不得洛邑的繁华?”
“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