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伦不耐地一挥手:
“莫员外想说啥就直言,无须这么铺垫!”
“那小人就半胆啦,当此之时,朝廷天兵不知何时能到,亦且远水难解近渴,不如,不如我们出些钱粮,向西番求借援兵,退了振兴逆贼,再礼送境,如此岂非两全?”
莫非是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办法。
咝,众人都抽了一口气。
大炎与西番,向为敌国,倘真如此作为,岂不是引狼入室?
又或是饮鸩止渴?
莫非是又道:
“将军,诸位,西番人多年相侵,不过是为钱财铁料女人而已,吾等待其退贼兵之后,便将这些凑足与他,他们又岂会贪占土地?”
这话貌似有几分道理,要说土地,西番国也自不小,莫老爷这计,倒真有几分可行性。
女人,城内还有十万草民,去抢他三五百女人没问题吧?
钱财么?西番人肯定没有振兴逆贼那般狠。
“那就这么定了,莫先生,这事儿就由你去办,若能请来十万援兵,今后这巴州,本座与分你一半。”
黄伦拍着几案下了决断。
“小的定不负将军所托!”
莫非是一张微胖的脸,笑得眼睛都消失不见。
振兴军并不阻止垫江城中居民出城,莫非是的一名姓张的心腹,化装成草民,顺利的穿越振兴军的各处关卡,一路向西而去。
“投亲?莫非他的亲戚还是西番国人?”
巴州最西边界关隘上,一名振兴军将校望着消失在山路尽头的背影,喃喃自语。
话说西番国边境守将拔野阿里突然看到莫非是派来的心腹人,不觉讶异。
他与莫非是向有业务往来,故而认得这人。
“张干办远从东来,不知这次有何货物?”
“哎呀将军,大事不妙哇!”
张干办掏出一块碧玉,送给拔野,一脸惶急的说。
“什么事让张干办如急失态?”
张干办也不绕弯,把巴州发生的变故详细的述说一遍,又把黄伦的要求和承诺也都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