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得了铁匠老胡的应允,满心欢喜,出来叫过正与胡二力等说着话的关宇。
“文远呐,三日后我们将为你和依依办了婚事,这两日你就暂住老胡这里,适才我已与这老儿说啦,他高兴答应,不过却提出一事儿,不知文远意下如何?”
“啥事儿?”
关宇疑惑,婚前男女不住一起的常规仪式他是知道也理解的,但他这个一无所有的家伙,老铁匠还能提啥要求?
“胡老儿说,既然文远孑然一身,他想收你为义孙,就不知文远你的想法?”
切,看你那表情,分明都同意,还问哥的想法?
关宇心里吐槽,却做出一副高兴的神态:
“阿爷,小子漂泊此间,能得胡爷爷不嫌弃,哪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但凭阿爷做主便是。”
“好好好,且随老夫进去。”
屋内老胡早听真了,高兴地坐在了堂屋主座上,大马金刀。
关宇进屋,俯伏于地:
“孙儿关宇,拜见义祖父。”
“哈哈哈,文远快快起来,要是震山还在,不知有多高兴。”
震山是指他的儿子胡震山,就是胡二力他爹,也被抓定多年,不知在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活着。
昏君朝廷每年都在征兵抓丁,家中无丁的,便出钱相抵。
没钱,有人帮出,但得算债务利息。
柳信家的六十两,就特么全是被债务!
而且还要利滚利!
柳信一家一年累死累活,连五贯钱都攒不了!六十两咋个还?
所以柳信老俩口,才急于把孙女嫁出去!
听铁匠说他一家被分散,柳信一旁道:
“老胡一家积善有德,震山和大力一定会没事的。”
突然想到自家儿子,已确定不在,不免有些黯然。
铁匠爽朗大笑,把他的情绪拉回来:
“托大人吉言,他日我老胡家团聚,你我亲家,少不得好好醉他一场。”
“好好,老夫定当一醉。”
“文远,过来。”
铁匠招呼关宇靠近,从怀中掏出一锦帕来,里面包裹着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