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这些人跟朕交情二十年,都是可以信得过的国家栋梁。
往后,朕不管你要怎么变,怎么改,这些人你一个都不能杀。”
赵兴用力的点了点头,“儿臣谨记于心。”
“记住了,一定要记住。”
说完之后,刘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赵兴的手放到了朱熹手上。
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朱熹明白刘禅的意思,用力点了点头。
“陛下放心,臣必竭股肱之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熟悉的话,亲贤臣,远小人,相父,这次我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做完一切之后,刘禅的手无力的垂下,体温迅速下降,直到完全冰凉。
“陛下,陛下!”
朱熹大惊失色,先是询问,后是疾呼,最后是嚎啕大哭。
陛下走了,谁也不知道大宋的未来会怎么样。
李修缘一声低沉的佛号,刘禅逝去的地方顿时响起一片哭泣声。
伴随着宫中的九声钟响,洛阳城中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对着皇宫的方向跪下。
他们知道,自己的这位皇帝也许不像秦皇汉武一样雄才大略,却有着堪比仁宗的菩萨心肠。
虽然在位几十年,却从来没有过大兴土木,自己享乐,最多也就是修修昭烈庙,武侯祠这种让世人供养。
在百姓们纷纷为这位皇帝痛哭流涕的时候,一位满头白发,却身形依然健硕的老者也在皇宫外独自落泪。
明明所有人都在等他,他也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自己,可是他却不敢走进去。
这位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屡立战功,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当代军神,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他不敢想象进入皇宫之后,面对陛下已经发凉的尸体自己该怎么办。
不见了,如果不见的话,陛下在脑海里就永远是上次见面时,笑着介绍太子时的样子。
兴汉十七年十月十五,皇帝赵构病逝于洛阳,谥号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庙号高宗。
遵照遗命,刘禅尸骨、衣冠、佩剑,分别藏于洛阳,长安以及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