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陌生的陛下,他想先看看陛下要怎么处置自己,自己手上还有很多大臣的把柄,大不了鱼死网破。
“陆宰!”
刘禅大吼一声,看向自己新提拔的御史中丞,能不能理会朕的意思就看你了。
“臣在。”
“你是御史中丞,秦桧残害忠良,假传旨意,君前失仪,不敬先贤,贪污受贿,勾结朋党……该当何罪?”
刘禅越说越多,越说越离谱,甚至把秦桧勾搭良家妇女,小时候寡妇洗澡的罪行都一一说了上来,不管有没有,先定了罪再说。
陆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什么勾搭父母,偷看寡妇洗澡的罪行他就当没听见,主要的罪责还是应该放在前面的残害忠良,假传圣旨之上。
陆宰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斩首。”
此话一出,陆宰哪怕表面上表现的再平静心里也有些失落,以后再也别想与文臣相交了,就算是武将也不一定待见自己,那就老老实实的当孤臣吧。
不得杀士大夫与上书言事者,不知成了多少文臣的保命符,自己这么一说,自己算是彻底站在这群文官的对立面了。
不过也好,本来我就觉得不得杀士大夫这规矩挺奇葩的,更奇葩的是除了被逼迫称帝的张邦昌竟然还真被执行了下去。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是谁在努力的维护这条制度,还不是那群嘴上视死如归腿跑的比谁都快的士大夫们。
“哈哈哈哈………”
听到陆宰的话,秦桧不仅没有惊慌,反而哈哈大笑。
你若是判我坐牢,也许我会慌乱,判我打板子,也许我会求饶,判我流放,我甚至可能吓的要死。
但唯独判我斩首,我一点也不怕,你以为斩首是斩的我一个人?
错了!斩首斩的是满朝士大夫的护身符,有宋以来,哪怕是彼此最厌恶的政敌也不会在对方失势后要了对方的命,最多就是贬谪流放,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赢到最后。
几百年下来,上至朝廷百官,下至儒生士绅,早就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利益网,想要杀士大夫,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陛下,臣等以为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