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县衙派来捕快和仵作,尸体还有相关人等,都要送往县衙。”
“凶案的审理极为繁琐,恐怕没有几个月时间断不下来。”
“在下只恐因此耽搁了阁下的行程。”
“不妨事。”程武冷声道:“拖得再久,本官都可以等。”
“更何况此案脉络清晰,死者杀牛在先,辱人在后,手中还拿着一把凶器。”
“此人将死者推倒,不过是因为恼怒他杀牛辱人,没有半分取他性命的意思。”
“更何况,凶器还是拿在死者手中。”
“常人谁会随身带着一把尺许长的尖刀?”
“我看这死者,不是那偷鸡摸狗的贼,就是那打家劫舍的强盗!”
“他死了,也是当地百姓的一件幸事。”
“这么清晰明了的案子,若是还有审上半年,我看你们这个知县也不用干了,滚回家卖红薯吧。”
“是啊,是啊!”周围的镇民群声附和道:“这王狗儿就是个泼皮无赖。”
“平日里不是小偷小摸,就是调戏良家妇女。”
“死了倒也算除了一害。”
王澜清苦笑道:“这案子,看来也只能交给知县大人来审理了。”
“不过知县大人断案,向来秉公执法,严格遵守大明律法。”
“恐怕不会遵循私情,草草办理。”
程武冷冷一笑,并未搭理他。
正当气氛变得有些僵住的时候,人群外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嗯?”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罗裙,浓妆艳抹的女子正踉踉跄跄,哭天抹泪的朝着走来。
人群不自觉的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看周围人的表情,大多带着一丝鄙夷。
还有些人露出猥琐的神色。
再加上女子的妆容,还有身上刺鼻的浓香。
程武知道这女子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果然,那女子挤进人群,看到被五花大绑在马屁股上的尸体后。
立刻哭喊着扑了上去。
“你这死鬼,昨晚还与我快活,怎的今日就把性命丢了。”
“是谁杀了你,是谁!”
女子抹了把眼泪,咬牙切齿的赌咒道:“就算是告到京城里,奴家也要给你伸冤!”
之前给程武等人带路的富商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