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指挥使。”
“咱家冒昧叨扰,实在是皇命在身,还请不要见怪。”
那男子面白无须,身形匀称,长相俊美中带着几分阴柔。
更坚定了程武心中的猜测。
闻言笑着迎了上去。
“既然是皇命在身,自然不会见怪。”
“在下沈阳卫指挥使程武。”
“敢问阁下是?”
说着走到那男子近前。
鼻翼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气。
男子掩嘴一笑,说道:“程指挥使太客气了。”
“咱家不过是在圣上身前侍奉的奴婢。”
“您叫我谢淞就行。”
“可不敢让您称呼阁下。”
“若是圣上知道了,定会责罚咱家的。”
程武心中暗自点头,果然是宫里的太监。
方才他说奉皇命而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皇命。
当即拱手道:“原来是谢公公。”
“公公远道而来辛苦了。”
谢淞摇了摇头:“都是为圣上做事,有何辛苦可言。”
“程指挥使,咱们就别在这站着了。”
“快进屋吧。”
“咱家此行,可是身负重任,要和您说一下。”
程武面色一肃,立刻和谢淞一起进入屋内。
坐下后,急忙问道。
“公公有何要事?还请明言。”
谢淞略一沉吟,柔声说道。
“这次咱家来,是有两件事情要告诉程指挥使。”
“这第一件嘛,对于程指挥使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哦?”程武来了兴趣:“请讲。”
“呵呵,朝廷按照程指挥使给出的法子,仿照茶引盐引,推出了参引。”
“从山西那帮子商人手里,凑出了五百万两的军饷。”
“想来用不了多久,各地的精兵强将就会云集辽东,征讨建奴。”
程武一拍掌,笑道:“这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
“天兵到来之时,正是建奴灭亡之日!”
“公公,另一件事情呢?”
谢淞眉头逐渐皱起,沉声说道。
“这另外一件事情,对于程指挥使,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嗯?”程武眉头也皱了起来。
“朝廷用程指挥使的法子,从那群商人手中,撬走了五百万两白银。”
“这群商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不敢去动京城里的诸位相公。”
“便只能把所有的怨气,发在你程指挥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