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服仍是白天那一套,脸上没有堵住嘴的布带,脖颈间也没有绳子勒出的红痕。
她的表情倒是生动而活泼,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身亡的现状,仍如昨日林间初遇时,背着手崇拜而爱慕地注视着阿景先生,口中念叨着“阿景先生肯定会成为最棒的流镝马射手”。
与此同时,站在侧面的月读也注意到,阿景先生嘴唇耷拉着,眼眶泛红,的确有几分哀色。
这个人大概并非不为妻子的离世而哀伤,只是如同繁次先生所言,情绪不外露罢了。
“好遗憾,最后一支没能射中,”萌萌的孩童音拉回阿景先生的思绪。
服部平次一把捂着柯南的嘴,将人抱起来,“小鬼,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阿景先生明显听见了,并不理会两人的小心翼翼与纠结,走到靶子前,观察一番得出结论:“不是我射偏,而是这个靶子被移动过,看地面的印记。”
服部平次与柯南都凑上前去,“果然,这一面靶子真的往左挪动了几公分,谁会干这种事啊?”
月读正欲上前,却发现原本维持着美好模样的绫华突然抓住胸前的锁链,面色痛苦地滑跪在地。
在场其他人都无法看见灵魂体,月读也没办法做出什么明显的动作。
更何况,应对人他还有些经验,应对魂体,他却完全没辙。
正当月读不知如何是好,一道身穿全黑和服的身影突兀出现,他的右手握着一把窄而细的武士刀。
月读几乎不假思索地极速飞掠上前,以身体将执刀的身影与服部三人隔离开。
柯南疑惑地回头,“月咏哥哥,怎么了?”
“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路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说的也是,”服部平次若有所觉,附和道,“阿景先生,我们先回去吧。”
“好。”
与此同时,林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靶子后方几道陌生的影子快速远去。
“肯定是刚才那群人挪动过靶子,阿景先生认识他们吗?”
“十有八九是隔壁村的吧,”阿景先生牵着马,几人一同向龙尾家行去。
“隔壁村?”柯南仰着头,习惯性地维持好奇心过剩的人设,“祭典莫非是由几个村子一同举办的?”
“……不,”阿景先生反应慢了半拍,过了好半晌才解释,“就我们和隔壁两个村子,在祭典上我们会穿着铠甲模拟战争,两个村子分别担任防守和进攻的角色,隔年轮换一次。”
“流镝马射手又是怎么回事?也是模拟战的一环吗?”
“不,流镝马射手一般是在祭典刚开始射箭,承担着炒热祭典气氛第一棒的职责。”
“听说你们还会和隔壁村争夺流镝马射手的名额?”
“对哦,每年祭典正式开始的前一日,两个村子的射手们就会进行比试,胜利的一方才能在祭典上担任正式射手。
自甲斐先生来到村子,流镝马射手就一直由他担任,十多年都没失手过。
老师离世后,我接替了他的职责,因此我绝不能松懈,绝不能失去这份由老师积攒下的荣耀。”
“阿景先生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