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一走,旁边一个太监上前道:
“干爹,这事怎么办?”
“倪清,依你看该怎么办?”阴奉阳反问道。
“这……”倪清想了想说道:“依我看,这个人现在不能留了,她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用了,而且如果让她真的跟了汉王,那我们的事岂不就暴露了。所以我认为应该现在就干掉她,决不能让汉王把她接到府里去。”
“你怎么干掉她能让汉王不起疑心呢?”
“这个好办,我找几个人制造一场意外,让别人以为她是出意外死的,这样汉王也说不出什么。”
“汉王刚刚临幸了她,她就在宫里出意外死了。你真当汉王是傻瓜吗?到时候他怪罪到我的头上该怎么办?”
“这……这……汉王未必会多在乎这个女子,他当时也就是临时兴起,也许他现在已经反悔了,根本不想接她,而干爹您正好帮他处理掉一个大麻烦,汉王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你又不是汉王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后悔了呢?你怎么知道他会感激我呢?”
阴奉阳一通质问,倪清顿时哑口无言。
倪清心想阴奉阳刚才想了那么半天,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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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您肯定有了万全之策了。您说该怎么办?”
阴奉阳微微一笑说道:
“这对我们来说其实是个好机会,汉王不仅不会知道我们的秘密,而且他还会对我感恩戴德。”
倪清实在想不明白阴奉阳的话,问道:
“干爹,怎么才能让汉王对您感恩戴德?”
阴奉阳没说话,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跟着让倪清准备车马,他要去一次汉王府。
汉王摄政期间谨守臣子的礼仪,他和其他大臣一样都是早晨进宫办事,到了晚上就回到自己府上,从不在宫里留宿。
这天晚上和平时一样,汉王府高朋满座,来的都是汉王的心腹,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就开始对汉王一阵吹捧了:
“汉王殿下,有一件大喜事近在眼前,我等提前向殿下道喜了。”
说着众人捧起酒杯向汉王敬酒,汉王装糊涂道:
“什么喜事?我怎么不知道。”
“汉王谦虚了,这次皇上凯旋归来,肯定要立您为太子。”
汉王装作一副很惶恐的样子说道:
“哎,不可乱说,不可乱说。我大哥太子当的好好的,怎么会立我为太子呢?”
“汉王不必自谦了,这次陛下让您监国便是有意锻炼您,您监国这段时间各种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对大军的粮草补给也周密妥当。等陛下回来,估计就会宣布您为太子。”
汉王故作姿态摇摇手道:
“诸位过誉了,过誉了。我摄政监国这段时间可谓是如履薄冰,生怕出了什么纰漏惹我老爹生气,这回他回来我终于可以把担子卸下了,哪里还敢奢望什么太子之位,太子还是我大哥的,你们切莫多言,切莫多言。”
众人正议论纷纷之时,一个仆人到汉王耳边悄声道:
“殿下,外面阴公公求见。”
“阴奉阳?他来干什么?”
在座的大臣一听到“阴奉阳”三个字头皮不禁一阵发紧。阴奉阳统领的东厂比原来的锦衣卫还恐怖,几乎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在场的众人为官多年,谁背地里没点小勾当、小秘密,这些秘密说不定阴奉阳都攥在手里呢,所以一提到阴奉阳这个名字,众人心里面不由得一阵打鼓。特别是在皇帝马上要回来这么个紧关节要的时候,众人猜测他这次来肯定另有深意。
“他来干什么?”众人小声嘀咕着。
“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他该不会是来抓人的吧?”有人不无担心道。
旁边立马有人反驳道: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见过阴奉阳亲自来抓人的。”那人接着分析道:“依我看他这次来应该是友非敌。众位试想如果他真的抓住了什么把柄,直接向皇帝报告也就是了,怎么会来找汉王殿下。所以我判断阴奉阳这时候来是来投靠汉王殿下的。”
“此话怎讲?”汉王问道。
“阴奉阳是皇帝的心腹,陛下的心思他比谁都懂。他可能早就知道陛下要立您为储君所以赶紧到府上拜码头。有了阴奉阳的帮助,殿下,您和太子的储君之争定可稳操胜券。”
众人觉得此人分析的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汉王叫人把阴奉阳请到偏厅一叙。
阴奉阳见到汉王急忙上前施礼,汉王扶起阴奉阳问道:
“阴公公,这么晚了到我府上有什么事吗?”
“殿下,我就不饶关子了,我是来救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