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寡人观尔等珀斯使臣,远道而来,竟空手无物!莫非尔国之珍宝,都送出去了,没给南梁留一毫一厘?”
箫猗咂咂嘴,还想着白得一块月神石呢,没成想,人家是半点没把咱当自家人呐!
这下轮到其他使臣看戏了,纷纷暗道这珀斯使臣连场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珀斯使者,“……”
身着斗篷的使臣垂首站立,不言不语,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岳。
仍旧不见他开口。
箫猗坐在龙椅之上,神情傲然,目光如刀。
“原来是个哑巴……”声音之中,尽是不屑与轻蔑。
众朝臣连连在心中为这倒霉的使臣点蜡,莫名想念摄政王执政时的安全感。
虽说也是个不讲理的,但好歹还有些人性,不像眼前这位……
夏耘心中暗叹一口气,珀斯使臣也是无辜得很,偏偏跟在夏燕、高丽后头,正要出言解围,就听裴子初抢先一步,开了口。
他轻咳一声,声音浑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
“陛下,臣观这珀斯使臣,并非空手而来。他所携之物,虽未露于人前,但臣以为,其珍贵之处,恐非月神石所能比拟。”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月神石乃国之重宝,其珍稀程度,天下皆知。摄政王此言,莫非是在夸大其词?
然而裴子初却神色不变,继续道:“臣闻珀斯国有神谕传世,能预知吉凶祸福,指点江山社稷。此等神物,岂非比月神石更为珍贵?”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
他们差点忘记了,珀斯还有这等稀罕物,只是,神谕已久未出世,真的会因暴君回朝,就凭作重礼献上?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无不对这珀斯使臣所持的“神谕”,充满了好奇与担忧。
什么狗屁神谕,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箫猗嘴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意,然而这笑容却未及眼底,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散漫。
她挥了挥手,示意荼风上前。
荼风身穿霜色宽袍,步履沉稳地走到御座前。
他低垂着眼帘,恭敬行礼,然而,却能清楚感受到那股从箫猗身上散发出的强烈不满与烦躁。
“国师,你如何看待这神谕之说?”箫猗的声音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