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猗微微侧身,与闻玥拉开了些距离,“不是。”
“也是,公子看起来不像是爱凑热闹的人。”闻玥像是察觉不到竹猗的回避,又贴上她的手臂,悄声道:“公子可是冲着那血蝉去的?”
“血蝉是什么?”竹猗抽出被蹂躏的衣袖。
“这血蝉嘛,传说是可以洗髓伐筋的至宝,只是现世也无人修仙,自然就是以命换命的妙药了。”
闻玥突然停顿,视线在竹猗和裴子初之间打了个转,玩味一笑,“如果是用在有情之人身上,还会心意相通,生死与共呢。”
“原来是个没什么用的垃圾。”
闻玥,“……”
这小子看着人模狗样的,到底识不识货?
眼看竹猗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再开口询问,闻玥确定了,这小子是真的不识货。
“公子既不是去参加武林大会,也不是冲着血蝉去的,那何故要想不开去皇城?”他想了半天也想不通。
“皇城有人在等我啊。”等着暴君陛下收拾。
“原来是省亲……”闻玥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哈欠,施施然起身,“公子,咱们后会无期。”
“但愿。”
人一走远,裴子初就眨着水汪汪的眸子瞅着竹猗,看得她头皮发麻。
“肚子饿了自己抓鱼吃。”
裴子初嘴一撇,“公子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出手?”
“因为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输了容易挨揍。”
“可是公子不是在吗?”
竹猗一噎,好有道理,她这块金钟罩过于突出了。
“自己的拳头够硬才管用,旁的人是靠不住的。”竹猗揉了揉太阳穴,轻叹。
“公子可以靠我,我永远都靠得住。”裴子初自觉地走到竹猗身侧坐下,让她靠着自己,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是靠得挺舒服的……”竹猗也不矫情,自动找了个舒服位置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