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挺拔的山峰顶上,明凝雪偎依在卓天阳怀中,看着在空中展翅欢戏的青皇、赤凤二鸟,脸上也尽是甜美之色。
“三哥!你同我讲讲你那青皇鸟的来历吧!”
卓天阳轻抚着明凝雪的秀发,淡淡的一笑:“好!”
那一年,卓天阳才八岁,时常跟随着父亲一起出海打渔。
自幼生长在海边的他,整日的经历风吹日晒,古铜色的皮肤、矫健的身手,使这个被大海拥抱的渔娃,拥有了本不该是他这个年龄的成熟。
一日,还是划着平日里那艘陈旧的小船,跟随父亲出海。
“吱呀吱呀”的船桨声,在父亲健硕臂膀的摇动下,缓缓在海面上行进着。
“唰!”一张渔网被从小船上撒开,落进了海水中。
他父亲双臂青筋用力向船舱中拖拽渔网,本来以为能网上一群鱼时,哪知里面是个白色的蛋。
“一个蛋?”少年卓天阳看着被父亲用渔网,打捞上来的蛋,很是惊奇。
稚嫩的声音问向他的父亲,“这是什么鱼下的?怎么这么大呀!比隔壁阿花家的那只鹅,下的还要大!”
他的父亲也只是一个老实忠厚的渔民,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打了半辈子的鱼,龟下蛋下蛋他知道,可从来都没见过会下蛋的鱼。
自然更不可能知道眼前这枚蛋的来历了。
他父亲挠了挠头,“管它呢!一会回家咱们就煮它吃了。”
少年卓天阳撅着小嘴,有些不悦道:“不嘛!它要是也能孵化出一只鹅来,该多好啊!这样咱们家以后也能有鹅蛋卖了,卖了钱就能给阿妈看病!”
父亲很是爱怜的摸了摸小天阳的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时常感觉在这个贫苦家中,亏欠这个懂事孩子太多。
“吱呀吱呀!”划着那艘小木船,父子二人终于回到了岸边。
他父亲扛着半箩筐的鱼虾,小天阳则抱着那只蛋,紧紧跟在父亲身后。
突然,身旁的一侧传来一个男子沙哑的声音,“卓岩大哥,能陪我出海一趟吗?我父亲病了,需要不少珊礁藻做药引,我这两日关节疼得厉害,下不了海啊!”
老实憨厚的卓岩立刻点头答应,将半筐鱼虾就地放在地上,对小天阳嘱咐道:“你就在此等候,我去采了珊礁藻就回来,你若是饿了可以把这个蛋吃了!”
随后对那名男子道:“走吧木宿!你的父亲哮喘还没有好吗?......”
就这样小天阳被孤零零的扔到海边,望着父亲的背影逐渐远去,可是他怎么也未想到,这看似普通的暂别,却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父亲。
从清晨一直等到晌午,小天阳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无奈之下他看了看怀里的蛋,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将它吃掉,因为他知道鱼虾是用来卖钱的。
而这个不知名的蛋,可能分文不值。
他架起一个火堆,因为没有合适的器具,所以便将巨蛋直接放到火上烘烤。
可是说来也怪,明明十分旺盛的火焰,只要将巨蛋放上去,这些火焰就会瞬间消失,好像被蛋吞噬了一般。
年少时的卓天阳,就有一种不服输的倔强性格,他试过几次之后,发现火总是莫名其妙的熄灭,便认为是沙滩上的潮气,影响火源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