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挣扎,朱一鸣像一只咬住猎物的饿狼,死都不松口,无脸一掌将他扇飞,他顺势咬下了无脸的耳朵。
“啊……你怎么敢……”她摸着自己的耳朵,退后几步,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你怎么敢……”张大的嘴巴里流出大滩的鲜血,也不知道是朱一鸣的还是她自己的。
凭什么都是你们吃我?
难道不知道,猎人有时候也会被猎物吃掉吗?
朱一鸣咽下了口中之物。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看看,现在是谁在吃谁?
谁是猎物,谁才是猎人?
朱一鸣满脸满身都是血,流着泪,红着眼,像个疯子,更像妖魔。
无脸还在吐血,朱一鸣上前,把小黑刀插进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
无脸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消散。
朱一鸣捂着还在流血的脖子,晕乎乎地捡起小黑刀。
自行车骑不了了。
他踉跄着向小区里面走去。
他是第二天在医院醒过来的。
他一醒,护士就催他快点出院,说医院床位紧张,他就是低血糖,不要占床位。
刘彩云松了一口气,连忙去办出院手续。
后来他听刘彩云说,他晚上晕倒在小区里,被邻居送到医院,刘彩云还是后来才赶到的。
当时他全身都是血,但是身上又没有伤口,医生做了检查,就说可能是晕血或者是低血糖。
一回到家,他就慌慌张张地跑进卫生间照镜子,脖子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
昨天晚上的事他多多少少都还记得,他抠着喉咙想把那团吞下去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吐出来,却只是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那个无脸是什么东西,他生吞了她的肉,而且她还是人形的……这真是极度可怕又恶心的一件事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就好像他变得和那些吃人的妖魔鬼怪一样了,他是不是也变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