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穆知道他与这次事件没有关系,但袁其真也确实算得上是合谋,于是道:“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就回去禁足吧。”
“臣领旨,但臣还有一件事必须向陛下禀报。”
殷长穆:“还有什么事?”
袁见水:“回陛下,昨夜臣曾为文妃娘娘卜过一卦,极为凶险,请陛下允臣容禀。”
殷长穆皱眉,神色开始沉下来:“钦天监未经允许,不得擅动皇室中人的生辰八字,你为何擅自替文妃卜卦?”
“因为小女一事,臣算半个知情者,臣想将功折罪。”
殷长穆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你知什么情?”
“四年前,小女就对林谭有意,但臣不想女儿嫁给武将,便强迫她嫁给了胡中哲。未曾想到,已经四年,他们居然还有联系,甚至竟然合谋造反,还伤到了娘娘。这是臣种下的因,自然也该由臣还这个果。”
殷长穆一直在盯着他,似乎在判断此言真假。
空气沉寂良久,袁见水始终恭敬地跪拜在下。
他终于问:“卦象如何?”
袁见水掏出一张纸,“陛下请看。”
纸张被送到殷长穆手中,上面是一幅手绘的罕见天象。
袁见水:“娘娘的命格中,五星渐隐,其中岁星四周已经有暗云笼罩。臣知娘娘昨夜曾性命垂危,但未到半刻,丹朱渐长,虹倚星桥,娘娘的星像就被遮盖了。”
“昨夜有人牵住了娘娘的命格。”
云朝风显然已经听过这个说法,但再听一遍依旧满面阴沉。
殷长穆也不遑多让:“能解?”
袁见水却摇了摇头:“臣卜不出是什么遮住了星象,所以近三个月内,娘娘都可能有危险。”
殷长穆看着他,“卜不出就想办法卜出,在朕这里没有功过相抵一说,你擅动文妃生辰八字,罚俸半年,以儆效尤。至于星象一事,什么时候卜出原由,什么时候来朕这里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