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怎么拒绝，又或者说，怎么答应？

我实在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张老的目光看向了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的请求。

“张老，这事儿……”

我说的这么犹豫，想来他明白我的意思。

“老张啊，不行咱先回去，反正一时半会的，万宁也没事儿，好好考虑考虑？”

雷爷看出了我的为难，开口劝阻了起来。

张老看了雷爷一眼，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我原本以为雷爷会跟着离开，但是他没走。

“四儿啊，大雷子的身份可以换人，甚至于小六的身份，我们硬撑几年，也能换，但是张万宁的身份来不及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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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也离开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家族的根本就在于领头羊。

领头羊没了，青黄不接，就等于断了茬了。

这才是张老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想用一个人的生死来换张家更多人活。

理性的来讲，这买卖划算！

但感情上，别说别人，我都觉得不行。

凭什么，就剥夺了一个人的生命？

“小四是吧？希望你能把我超度了！”

跪在地上的纸人张万宁开口求我了。

他这也同样是给我出难题，我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张老都得杀了我。

“我跟着大雷子喊你一声大爷，您现在也别难为我，让我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万全之策。”

我将纸人扶了起来，拿着自己的工具就开始给他修补，总让他这么跪着，肯定是不行的。

张万宁听我这么说，他也没有再强求。

收拾完张万宁的事情，我就坐在了沙发上。

黄如风对电脑很好奇，强拉着大雷子教他。

大雷子也是心不在焉，毕竟今天看到了的事情太多了。

不过，他还是不敢不答应黄如风的请求。

两个人在电脑前，嘀嘀咕咕，我和灰爷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灰爷是真的在睡觉，而我是真的在想这件事。

“公子，茶凉了！”

柳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端起了一杯茶递给了我。

我明显看到了张万宁的抖动，这很正常，毕竟他现在可以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显然，他已经知道柳欣儿也是本体了。

“谢谢！”

我这次没有喊小嫂子，因为现在的我没有心情。

“公子，这纸人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