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一辆米色大巴车上,简安在婉言拒绝梁湾之后,就冲坐在后排的黑瞎子使眼色——帮我!
黑瞎子早就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底,见简安向他求助,他从后座上抬起头,朝着简安束起两根手指。
不愧是吞金怪啊。
穿越到现在,一直没缺过钱的简安忍不住捏紧她的钱包,在车站厕所时,简安真没骗黑瞎子,她身上已经没什么钱了。
付不起请老黑出场的费用,简安咬牙继续面对梁湾,此时梁湾正问她,老家在哪里。
“我家在山东,”简安捂了捂嘴,“抱歉,我可能有一点晕车......”
“哦,没关系,晕车的话,你就睡一会儿吧,我身上也没带晕车药,你睡一会儿会舒服很多。”
“好。”
简安感激的闭上眼睛,十分钟后,梁湾的视线从简安身上移开,简安转头,背着梁湾,悄悄睁开了眼睛。
终于!
大巴是从下午时候出发的,到达顺京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从车上下来,简安没给梁湾叫住自己的机会,拉着黑瞎子往车站的出口跑去。
“那姑娘没跟上来,我说,小卷毛我们停下来歇会儿。”
简安松开抓着黑瞎子的手:“我从没有见过这么会聊天的女孩子。”
黑瞎子并不认同:“你们家绣绣姑娘就挺能说的。”
两人走在马路上,路灯斜斜的照下,昏黄的灯光中,延伸出长长的影子。
黑瞎子抱头,倒着走,他问简安:“你之前说,来顺京是来找人?”
简安一向秉持着一个原则——有些事情瞒不过去,那就坦诚的说出来。
“我来找汪烽。他可以解除刘丧体内的银针残留问题。”
黑瞎子长长的手放下,他等到简安走到跟前,转身和她并排走:“小桑树?被胖子和吴斜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小桑树?”
简安点头:“前年夏天,我在太原见过小桑树一面,当时我还被汪家控制着,在巷角和汪烽讲话的时候,小桑树听到了,汪烽要杀他,我拦住了汪烽。”
“所以汪烽之后采取银针封存记忆的方法,给小桑树施了针?”
“是的,如今半年已过,小桑树还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迹象,我不得不来找汪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