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远在太原的二宝会出现在北京,但是,简安看着满院子的红色惊叹号。
太高了,含汪量实在是太高了。
先前从门口进来时,“红色警惕人物”这一行字也就寥寥几个人的头上拥有,现在大家聚集在一起,依旧还是寥寥几个人。
只不过是,寥寥几个人头上没有红色警惕字体。
简安对汪家的传讯速度一向很有信心,所以此时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这一院子的人肯定对自己、汪灿和阿宁的相貌熟记在心了。
那么被汪灿认为是他弟弟的小孩子必定会遭受到汪汪队的无端恶意。
“起!”
在简安出神思考间,身着一身黑色长褂的司仪面色严肃,语气正穆的出声。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解家宅子的正门两侧,有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伙计各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把竿头上撑着的白纸灯笼挂上钩子。
与此同时,哀乐奏起。
只在灵堂见过一面的守灵人怀捧着解语臣的黑白遗照缓缓,缓缓的从堂后走进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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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守灵人经过之处,前来观礼的宾客都退后让开。
大家看着守灵人走到场地中央,距离祭祀长案前三四步的距离停下。
司仪:“请牌位!”
和解语臣关系好似亲兄妹的霍绣绣从一旁走出,她手捧着一只用金漆瘦金体手写的牌位,面容哀戚的把牌位放在祭祀的长案中央。
在霍绣绣退下后,司仪又道:“焚香明烛!”
这一步原本应该由九门之首的张家后人来做,但是因为他们如今不甚爱管九门中的事,于是尹南风带着张日山的嘱托上场了。
“不是,她姓张吗?她就上去。”
“哎呀,八成又是会长的意思,李老板,你不要生气。”
在简安的前方,李当家和齐案眉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
随着尹南风下场,司仪高声:“祭!”
李当家停下和齐案眉的窃窃私语,接过旁边佣人手上端着的托盘,走到祭祀的长案前,将装有酒壶、酒杯的托盘放下。
之后,是陈皮阿四死后接任陈家的陈金水,他手里端着的是菜肴。
然后是吴斜、齐案眉。
祭祀的贡品摆好,长案旁高高的哭丧棒颤动,白幡因为一阵风的到来高高扬起。
有佣人拿来铜盆、纸钱、布垫放在长案前,守灵人捧着遗像转身,李当家、陈金水、吴斜、霍绣绣等人面朝遗像,跪到布垫上,深深一叩首。
头上没有红色警惕字体的一个棕发男人见状,低低感慨一句:“伟大的情谊。”
站在他身旁的简安挑眉:啊对对对,是等会儿要一起争夺遗产的伟大情谊呢。
九门对外向来是同气连枝,在解语臣的葬礼上,他们的面子工程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偷工减料的。
知道这一点,简安拉着汪灿在仪式的尾声退了出去。
汪灿还没有看过这样仪式感浓厚的中式葬礼,他仰头看着牵着自己离开的简安疑惑道:“妈咪?”
简安解释:“等会儿散场,人多就容易乱。”
汪灿看一眼周围,他们此时已经退到几乎没有什么人的灵堂了。
汪灿碰了碰简安的手背。
简安会意的弯下腰,把耳朵送到汪灿面前。
汪灿小声的用中文说:“小桑树,这是他的——”
“你找我?”
两人身后将近五米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道童声。
简安受惊的捂住胸口:我靠!!谁家小孩?吓死人了。
汪灿则是浑身僵硬住:是他的声音!!!
两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和汪灿长相几乎一样的小男孩正朝他们走过来。
“你找我?”
小男孩走到汪灿跟前,又问了一遍。
汪灿抿唇,随即拉了拉简安的手,还在震惊中的简安缓缓低头看向汪灿:怎么了?
汪灿看一眼小男孩,又看向简安,眼神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怎么办?
怎么办?简安也不知道。
逃离汪家之后,在躲藏追兵的公寓里,当简安在听到汪灿说他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后,她以为她在太原高中附近,碰见的那个小孩是汪灿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