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浑身疼痛,头疼欲裂,眼睛干涩,胸腹部像是被击碎了一般,锥心疼。
“啊啊啊~疼。”
赵玲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她艰难地睁开眼,十分痛苦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她记忆还有些混乱,只记得似乎一声巨响,自己就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紧接着五脏六腑剧痛,比现在还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你醒了赵夫人,你出了车祸,现在你的公公、丈夫和儿子都在门外,他们拜托我一定要让你醒来。”白医生不忍地对赵玲说。
“我……”赵玲喉咙剧痛,难以说出完整的话来。
她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自主呼吸,这是给她气管插管的结果。
“你的丈夫和公公要和你通话,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你不要激动。”白医生将做过无菌处理的手机放到赵玲的耳朵旁。
赵玲心里感动,她没想到自己出事了,夫家人会这样在乎她的安危。
孩子也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
“老公。”赵玲胸口以及腹部很疼,但她还是忍不住给时存波回应。
“玲子,你还好吗?我和爸爸儿子都在外头等你,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时存波拿着电话看向时培元,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时培元夺过手机,三两下向赵玲下达命令,末了还补上一句:“想想敏成,你儿子就快死了。”
时慎觉得爷爷实在不近人情,他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在爷爷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的父亲,自己隐没到了医院的角落。
他越来越看不懂时泱了,从她第一次拒绝他开始,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了。
既然敏成被什么怪东西缠上了,那就请专门的人来收拾,时慎拨出一个沉寂在通讯录里许久的电话。
那边是个浑浊的男声:“二十万。”
“成交,必须治好。”时慎勾唇道。
“嗯。”
而后是一秒钟的短暂沉默,电话那头直接切了。
赵玲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耳鬓边的头发湿透了,白医生一直帮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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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充满爱与善意的关心,结果公公竟然要她给蒋琴那个贱人道歉。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事了?
不可能,她做的极其隐秘,没人能抓到证据。
她还专门挑时泱拍戏的时候动的手,时泱也不可能那么快查到。
一定是蒋琴这个贱人出事了,要么死了,要么半死不活,不然公公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但现在是要为了敏成,赵玲绝望了。
敏成的怪病时泱能治?这是什么世纪笑话。要让她给蒋琴那个下等贱人道歉,永远不可能。
“你要是不做,就等着敏成死在病床上吧。”
时培元最后留了一句。
白医生看着上下起伏不稳的监测仪心惊肉跳的,生怕赵玲一个气没缓过来,直接休克掉。
她这种情况,很难做什么心肺复苏。
白医生直接切掉手机通话,嘱咐赵玲好好休息,然后让护士长看着她,他自己拿着手机出了icu。
“时老先生,赵玲女士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还请家属不要逼迫太紧。”手机交给了病人家属,白医生一句话也不想说,直接去检查时敏成的情况。
时敏成情况复杂,HIV这种病近年来得它的越来越多,主要是源自于性开放。时敏成的私生活应当相对混乱,不然也不会在年年体检以及打过相关疫苗的情况下,还得了这种病。
HIV预防疫苗在五年前投入使用,只能有一定防护,还得靠个人自觉,不然该得还得得。
两个小时后,一个身穿黑色唐装,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腰间挂着小葫芦,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医院。
“你就是打电话的那个?我是三玄道人。”三玄道人神情倨傲。
时慎长得十分高大,在此人面前气势居然弱了几分。
“是,我弟弟得了怪病,还请您多多帮助。”为了时敏成,时慎豁出去了,做出了不符合自己的性格的迎合姿态。
三玄道人睨了一眼时慎,而后道:“带路。”
两人很快来到时敏成病房,时培元戴着口罩坐在门口,看到时慎带了个人来,心生不悦。
但他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