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很意外他的转变，【你在动物世界到底经历了什么，心性变得这么稳？】明明一个月前谁都不知道的时候，睡觉都能被噩梦惊醒。

【我活成了全民偶像。】

洪无语，转头问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每家每户都有主人的画像和手办！这点偷拍算什么，动物世界的偷拍比这狂热多了！大门口每天动物来来往往，都在制造偶遇！】獴骄傲的不行，得亏没有尾巴，否则多少条都给翘到天上去！

洪无言，原谅它实在想象不出来。

彼时杨天然走到正门口，负责人站在冷风中，脸色微白，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还没走进，对方已经看到自己，神色一下变得忐忑许多，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

二十年，果然带来的不止是心态上的变化，比如现在，他能清楚看到负责人的微表情，清楚明白对方很忌惮、畏惧。

杨天然面带微笑走过去，语气跟一个月前没什么不同，“别这样好不好？我只是物种变了，芯子还是那个经受九年义务教育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听他这么说，负责人表情更丰富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直接拉开门抬手把人往车里请，“路上说路上说。”

然而实际一路上什么都没说。

负责人总是欲言又止，手一直在大腿上搓来搓去，大冬天的满额头汗珠。

胆都要吓破了结果还要微笑面对，杨天然只觉得很好笑，转头看向窗外，没去为难这个身不由己的男人。

到地点后，负责人在前面带路，走两步就要回头“请请请”，直到上次的会议室门口，正要推开门，就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他应该说了挺久，所以杨天然也只听到一半。

“……挺憨厚的，就算物种不对，可人家一直为人民着想，一直把自己当成人类，你们这群老匹夫等下说话收着点，别寒了孩子的心！”

负责人忐忑的要死，怕其他领导说出什么刺激人的话，都顾不得敲门直接把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