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六十多岁的安爷爷已经从村长的位置退下来,现在是子明叔接任的村长。
子明叔大儿子十六了,在县城读高中,周末放假回来。小儿子一岁多,胖乎乎的,经常被老村长的老婆,王婆婆抱着出来玩。
“那子明叔没想过出去吗?”安冉隐隐有些猜测。
“怎么没有过?他当年读完书就想着出去了,是你安爷爷没让。后来他弟弟长大了要出去打工,他又想一起出去。
你安爷爷和他说,希望他能留下接自己的班。你子明叔是个老实孝顺的性格,又留下了。让他弟弟出去。”
是啊,年轻人哪有不想出去的,看到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离开。他也是很想出去看看的吧!
“唉!你安爷爷也是没有办法,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了。留下的都是年龄大的,要不就是像你爸我这样没读多少书的。
他怕他退下来之后找不到人当村长,这个村没人守,留下的老人孩子没人管。村里那么多人出去,就算在城里买了房子的,到了过年的时候,也都会回来看一看。
这个村是根,不能没有人。你安爷爷只能让自己的儿子留下来。村里人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安父说完叹着气,透露着几分无奈与可惜。有人发展就要有人坚守,有人远行就要有人等候。
我们往往看到的是在风雨中前行的人,却忽略了背后一直在原地的守护人。
和自己猜的差不多,安冉听的心里有些沉重。自己这样习惯了他们的存在,或许更是一种对他们付出的一种漠视。
“所以,明天不要带东西过去,你安爷爷知道你要回来建房子,会很高兴的。你要是给他送礼,他会觉得你把他当外人了。你是他看着长大的孙子辈孩子,他只希望你们都越来越好。”
安父说话打破了刚才低沉的气氛。
“那行,我听爸的。”
吃完饭,三个照例去屋后面收鸡枞菌。安冉走的这几天,钱也是每天到账。加上卖人参的钱差不多400万,逛街买东西又买了药种,现在还有380万。
晚上,安冉躺在空间的沙发上,啃着空间里结的桃子。空间里种下的果树安冉浇了几次水,谁让它想吃呢。
各种果树结果的树龄不同,有的在开花,有的还在长,有的已经结果了。
比如桃子,还好不是毛桃。小时候爬到树上吃家里的毛桃,又不愿意下树回去拿刀削皮,就坐在树上擦两下,用门牙包着桃子啃一圈把皮削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