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啊……

常初瑶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整个人的心就凉了半截。

司寇雪音面色严肃，但看向常初瑶的眼神里添了一分歉意：

“按照即墨慕蕊的习惯来看，毕竟会引起人失忆的药算是比较负面的，她一定会在里面加上对人体伤害很大的成分。”

“而且，这种失忆更类似于‘清空记忆’，而不是‘让人忘记一段时间的事情’。”

“所以……我不敢保证这种药会不会对苏苑杰和即墨维造成伤害。伤害的度也无法预测。”

“这样啊……”常初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谢谢你。”

众人从司寇雪音房间里又出来了。查纾竹抬头看向常初瑶和毛子晋：

“这个意思是，我们还是得找风千因帮忙吧？”

常初瑶和毛子晋都点点头。这种时候当然还是得有物理外挂场外援助的风千因出场。

三人又回到了风千因的房门前。常初瑶刚抬手准备敲门，门又自己开了，就像是风千因预料到他们会回来一样。

风千因叉着手靠在门框上，朝着常初瑶眨眨眼，表情像是在明知故问：

“怎么样？”

查纾竹叹了口气，毛子晋更是戏精上身，露出了难掩的沮丧神情：

“没成啊，好兄弟，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常初瑶从风千因的表情里读出了“我就知道”的一点小得意。他打了个响指，吹了声口哨：

“好吧，来仔细说说你们的定制需求。”

“我们需要一种只在剧情时空中生效的短效失忆药。”查纾竹回答得飞快，“能让人忘记指定时间的一段记忆，对人体伤害不能太大。”

“收~到。”风千因伸了个懒腰，又站直了身子，“还有什么要求吗？”

查纾竹看看常初瑶又看看毛子晋，摇了摇头。

“那行，我有时间就去。”风千因摆摆手，看着三人显见有些紧张的神色，微微一笑，“放轻松，副作用再大也不会死人的。”

“……谢谢你，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风千因在确认他们没有别的要紧事以后便关上了门。三人站在走廊里沉默良久，常初瑶突然想起了什么：

“诶，既然我们现在手里捏着左访蕊这个上帝，那为什么不能让左访蕊直接扭转改变一下即墨慕蕊对我们的态度？”

“……”

查纾竹和毛子晋都被这个问题问得陷入了沉思。

“对啊，为什么？”毛子晋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

但还是查纾竹的脑子转得更快，她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提出问题的常初瑶的额头：

“左访蕊就算能改变这个世界，可能影响到的终究只有剧情时空。说实在的，现在即墨慕蕊在剧情时空里表现出的敌意可没有她在分割线时空里的多。”

“所以为什么她会突然产生自我意识？莫不是真的修炼太久成精了？”

毛子晋借势提出了那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常初瑶虽然还处于被查纾竹敲额头的场面下，却还是很快地反驳了毛子晋的说法：

“异议あり（反对）！建国以后不许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