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初瑶非常确定冷珹的手劲不小,毛子晋疼得眼泪花都快冒出来了,赶紧求饶:

“哎!爸!爸!您轻点!您轻点!我错了!”

冷珹又碎碎念了一阵,这才向即墨维赔着笑脸:

“即墨先生,实在对不起啊,犬子这幅德行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他计较。平时在即墨宅里,有什么冒犯小姐的地方也请多多包涵。”

即墨维哈哈大笑:“没有的事,这小子,包括风家的那小子,都有意思着呢。”

此话一出,常初瑶明显感觉到本来是带着看戏笑容的风千因似乎身子不自觉地一僵。

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坐在风千因身旁的风沉修的眼睛。他眼睛一眯,当场抓住了风千因的衣领:

“你小子老实交代,在这边皮什么了?”

乐。常初瑶看着风千因少见的吃瘪情况,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感从心底腾升而起。

风千因试图嬉皮笑脸换取假装无事发生:

“哥……真没什么,哈哈……”

风沉修脸色一沉,饶是风千因也迅速缴械投降,连一丝抵抗都没有:

“小兄弟干的事我也有份。”

眼见着贵宾席即将上演家长训孩子的经典一幕,即墨维赶紧出声打断:

“好了好了,家事回家说,这是苏家、百里家和黎家的宴会,别在这里给人家难看。”

冷珹在劝说下松开了揪着毛子晋耳朵的手;风沉修在劝说下收起了准备向风千因发射的暗器。

等等,暗器?

常初瑶眨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风沉修的手里确实藏着暗器,而且很显然是对着风千因的。

这是什么兄友弟恭的现场大戏。常初瑶在心里默默吐槽。

闹闹嚷嚷了好一阵,请来的二十个家族全部就位,被苏家委托请来的主持人穿着被熨得笔直的西服满脸春风地走上了宴会厅最正中的舞台。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高亢的语气热情地宣布:

“欢迎各位来宾光临墨雅黎杰,参加三个家族的宴会!我是本场宴会的主持人,大家可以叫我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