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初瑶抖了抖身体，让自己尽可能地缩成小小的没有存在感的一团。

感觉这次穿越回去以后，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再成为视线中心了……常初瑶的手搭在腿上，想。

你瞧瞧这几次站在公众场合C位的表现，那不能说是毫无形象，只能说是人设崩坏社会性死亡。

顾嘉慕把订单部分拿红笔圈了一下，随后把这份订单详情放在了投影仪前。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蒋兰和钱丝二人各自购买了二十余个窃听器的订单。

常初瑶想，那要是收件人写的不是真名，是不是又给她们了把柄让钱丝来反驳。

不过这下钱丝和蒋兰的脸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没料到即墨慕蕊竟然真的能够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甚至还有证据。

接下来的风向转换就很清楚明白了：新闻发布会结束以后，声讨闻氏和姜氏集团用不正当竞争手段的舆论立刻响遍了几乎所有社交媒体。

“听说蒋兰和钱丝现在都不敢出门了，天天在家里哭。”顾嘉慕关掉电脑上关于此事报道的新闻页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腿，“挺有意思的，我记得还有狗仔队拍了闻天纵训斥蒋兰问她为什么用实名收件的视频，你要看吗？”

常初瑶其实本来想当场拒绝的，但是人类热爱吃瓜的本质让她难以拒绝这样的诱惑。

看起来剧情里的她和她自己的想法完全一致，因为她立刻就凑了上去：

“看！”

顾嘉慕翻翻找找一阵，找到了视频，按下了播放键。

常初瑶听到自己身后窸窸窣窣的好像有动静，悄悄抬眼一看，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个查纾竹和即墨慕蕊。

……看来人类爱吃瓜的天性是共通的。常初瑶默默往旁边挪了挪，避免挡到另外两个人的吃瓜目光。

画面很模糊，不过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闻天纵和蒋兰的身影。

闻天纵很愤怒地一拍桌子，呵斥蒋兰道：

“之前叫你买窃听器投放，你倒好，收件人给我写实名！现在事情爆出来了，我们闻家老脸都被丢光了！你满意了吧！”

“可是……可是不用实名的话，水家应该不会卖我们吧……”

“哎呀说你蠢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你随便编一个名字都行啊！就这么喜欢你那个破名字？能屈能伸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