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着她转圈圈，满面痛苦地向着她呼救，说书里的世界如何凶险，说他们很想回到现在的这个世界来，苛责她为什么不救他们出去。

左访蕊看着他们一张张焦急失措的脸，心里一阵揪扯般的疼痛。

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常初瑶他们不会这般训斥自己，可是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从梦里醒来。

她只能抱住自己的头，用力地敲击着头颅，高声喊着对不起，几乎是要尖叫出声。

这个梦带给左访蕊的直接可观结果，便是她盯着满脸的憔悴悲伤出席了上午的早八专业课。

中午吃饭的时候，方文果见她这个样子都被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放下餐盘就去捧左访蕊的脸：

“蕊学姐，你怎么啦？怎么这么没精神？生病了？”

左访蕊扒拉开她的手，有气无力：

“我没事……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而已。”

“噩梦？”方文果歪了歪头，“要不然你跟我讲讲，我帮你解解梦。”

“……”左访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把自己的梦境告诉别人。

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魔幻，分享给方文果的话，说不定她会以为这又是自己的什么新的小说灵感。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摇摇头：

“算了吧，我不是很想聊这件事。”

方文果倒是不恼，点点头便在她对面坐下，二人吃饭聊天，就像先前做过的很多次那样。

二人都没有再提起那个噩梦的话题。左访蕊听着方文果活力满满的声音，感觉自己也在逐渐恢复过来。

不过在饭后，方文果背起包拿起餐盘准备送去回收点的时候，还是转过身对左访蕊说：

“要是实在心里没底的话，就去找找解梦网站吧。这种东西虽然说是迷信啦……不过看到以后心里会好受一点的。”

左访蕊点点头：“谢谢。”

“别客气。”方文果下午有课，于是向她挥挥手便提前离开了，留下左访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勾了勾嘴角。

虽然对于这种东西左访蕊都是抱着看个乐子的态度，不过方文果毕竟是一片好心。

她拿出手机看着自己和风千因的对话框，对面还没有消息。

怎么还不回复？左访蕊不由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