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年时,月亮冒离找那样近。
屋后小院里的矮松树影婆娑,枝条间,衔起一轮明月。月里,也有婆娑树影轻摇,还隐隐有些许欢笑,好似风的呢喃,柔和轻盈。
我房间的窗棂,正对着圆月。玻璃正泛着点点光影,将树影联通圆月里的影子,牢牢地嵌进了窗里,嵌进了不居岁月的深处。
恍惚间,我下了床,离了屋,来到了院子里。在雨后潮湿的地上跺着、跃着、跑着,来到了墙根旁,拥抱着月里的矮松。
月亮那么凉那么滑,被露水打湿了。
院里四处静谧无声,惟有高墙上,矮松间,一轮明月兀自皎洁。
少年时,夜中不寐。月亮似乎高了些,如明
镜飞旋,好似可以将其轻轻叩响。
月中的矮松也长大了吧。我定睛望向那半轮
明月,似乎有一个身影在那半月中起舞,如惊鸿,似飞练。待想看真些,月影便隐在了暗沉的
浓云后。透过浓厚的云层,半轮明月依然皎皎泛着光。清影依稀还在,只是随着夜深,悄然隐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