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景垂下眼眸,“你后悔吗?”
路承景在白珊的墓前极少跟路宏业说话,这还是路承景第一次这么问他,路宏业惊讶地看了一眼路承景,笑了:“你还是长不大。”
路承景握紧了手又松开,不说话。
路宏业又说:“于台长的千金,我希望你能跟她见一面。”
路承景皱起眉毛,眼神冷漠,“没空,有空也不会见。”
路宏业料到了路承景的回答,也不恼怒,眉宇间露出的了然的笑意,“你会改变主意的。”
路承景不知道路宏业哪里来的自信,冷冷地看着路宏业。
路宏业不怒反笑,“之前你怎么出国的,又怎么回来的,这些还不够给你教训的吗?”
出国?路承景记得当初他一个人在机场等着一个不会到来的人,那种滋味路承景到现在都还记得。
路承景眸中幽暗,“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宏业冷笑一声,“你想要知道,不妨去问问沈意的那个好母亲吧。”
路承景眯了眯眸,想:沈意的母亲?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路宏业但笑不语。
路承景见路宏业没有要说的想法,也不强求,这件事情路承景会想办法弄清楚。
路宏业已经将该说的话说了,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伞面一转,路宏业走了。
路承景看着路宏业的背影,眼眸中满是幽幽冷意:虚伪。
此时,只剩下路承景一个人了,想来该是如此,外面有娇妻美眷,路宏业确实是没有留恋的必要。
路承景转过头,眼睛静静地看着白珊的照片。
雨渐渐地下大了,路承景整理着给白珊带的花,手指拂过白珊的照片,轻声说:“妈,我走了,有空我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