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次,妈妈和爸爸带我去,乡村的荔枝园摘荔枝,在进入荔枝园之前,妈妈就千叮万嘱咐我,让我别爬树,要注意安全,爸爸妈妈各拿一个袋子去找成熟的荔枝并摘下来。他们让我坐在旁边看,我爸爸指着山左边的一棵树说,那儿的栗子大,我妈马上放下袋子,敏捷的爬上了树,摘了几个荔枝放到袋子里。我坐在原处,左顾右看,突然发现一棵不高的荔枝树,我心想这棵树这么矮,我应该能爬上去吧。在爸爸和妈妈不留意的时候,我溜了过去,那是我第一次爬树,有一点儿紧张。我先把袋子挂在手上,然后左脚踩住一个树干后,并借助树的力,把右脚也踩上了树,这时我眼前就是几颗红彤彤的荔枝,我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啊,我手一拉荔枝就把它摘到了心里,便开始得意洋洋了,我继续摘荔枝,这时我看到了一颗火球,我连忙把它摘了下来,在树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感觉自己去到了人间仙境,开心极了,我越爬越高,才发现荔枝树上有一只小鸟正在啄,荔枝,我又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因为我能看到一只这么可爱的小鸟,伤心的是他在吃荔枝,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又摘了几颗荔枝就下了树,这一次爬树可真刺激。我连忙找到了爸爸妈妈,爸爸说,你去哪儿摘荔枝了呀?然后后面我结结巴巴的我们,虽然我没有告诉我爸爸实情,但我身上爬树的痕迹和袋子里的荔枝已经告诉了爸爸。
到了灵山,因为爸爸和灵山县县长刘伯伯是好朋友,所以刘伯伯已经早早地在约定好的地点等我们了,一见到我们,他就把我们带向荔枝园,路程较远,足足有四十分钟的车程。我和冯虹玮在一辆面包车上打牌,吃炒瓜子、可比可等各种可口的零食。
到了荔枝园,我和冯虹玮马上冲下车,往果园跑,我们一冲进果园,就立刻摘了个荔枝尝了起来。“咦,这味道怎么跟糯米汁的味道一模一样呢?我要桂味的!”我说道。“我也要桂味的,桂味的好吃!”冯虹玮也认同。我们一直往前走好长一段路,但没有找到,我们很是沮丧。忽然,我一回头,看见荔园里空荡荡阴森森的,一个人也没有,很是怕人,顿时心急起来。“虹玮……跑!”我拉起虹玮拼命地往回跑,直跑到见到虹玮的爸爸冯伯伯才喘着粗气歇下脚来。“你们可让我好找啊,把我急死了啊!”正在四处寻找我们的冯伯伯看见我们上气不接下气样儿,十分生气训斥着我们。我们低着头、红着脸,默默的跟着冯伯伯走向另外一片果园。
来到桂味荔枝园,我和虹玮迫不及待的爬上树,摘起荔枝就吃了起来。我一咬荔枝,水水的、甜甜的,“美味啊!”并开怀大吃起来。良久,我往下一看,爸爸,是爸爸正在树下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荔枝!顿时,我玩性大发,“我要好好地捉弄你一下,爸爸!”我想。于是我就将手中的荔枝用力地向爸爸掷去,口中暗暗地叫了一声:“着!”那荔枝不偏不斜,十分准确地砸到爸爸的头上。“哎哟!谁啊!”爸爸双手捂头,脸露怒色,“是彬彬吧,小坏蛋!不知轻重,不疼的?……这么好的荔枝干吗拿来乱丢啊?浪费!”“是没有熟的……弄丢的.……真的好可惜。”我掩饰着自己的欣喜,狡黠地说道。
小主,
一颗颗鲜艳的荔枝,呈现到食客的跟前是要付出很多汗水的,除草、施肥、控蕊、疏果、驱虫、采摘、运输……正所谓“粒粒皆辛苦”,但最辛苦的是摘荔枝。
荔枝与其他水果有所不同,它容易变色异味。挂在枝头的荔枝娇艳逼人,可摘下来才几个钟头,它就会褪色,鲜度也与刚摘时差之千里。因此,果农每天要尽快把荔枝送到收购商手里,收购商再把荔枝打好包装,“快马加鞭”地运送往全省各地。
在我九岁时,母亲种的荔枝树可以开摘了。那时候少不更事,觉得摘荔枝真是人间一大乐事。一到放学,就屁颠屁颠地跟随母亲和姐姐们到荔枝地里帮忙。
我的任务是给家人打下手,递这递那。那时候,水果缺乏,荔枝自然成了我们的最爱。当我们摘下一串荔枝时,总是忍不住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挑最大最红的那个剥了皮就往嘴里塞。吃饱了荔枝的我们,一会欢歌,一会笑语,摘荔工作就变得虽累却乐。
在我十三四岁时,摘荔枝成了家里人人都要参加的劳动。我开始体会到其中的艰辛。荔枝果期很短,大概一个月左右。荔枝初熟时,果农上午摘果,下午休息。当荔枝大出时,果农忙得不可开交。每年荔枝的丰收期恰逢端午节,变化无常的天气更是增加了摘荔的难度。
时而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时而艳阳高照,挥汗如雨;时而东边晴西边雨……被雨水浸泡的荔枝一遇上阳光就容易爆裂,引来蚊叮虫咬,孳生的病菌造成生荔枝大批脱落。被猛烈阳光曝晒的荔枝成熟过快,农民采摘不及,熟透的荔枝就会变成暗红色,被收购商嫌弃。所以,果农就像上了发条一样,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山上摘荔枝。这样高强度的抢摘工作要持续二十多天。
记得有一年,荔枝大熟期的某天,母亲与收购商预定了500斤任务。凌晨四五点钟,天还是一片漆黑,我们一家人就要拿着电筒,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向荔枝岭出发。偏偏天公不作美,摘着摘着,大雨倾泻而下。我们连忙钻进低矮的草棚里躲雨。这雨下了整整两个钟头,我们心急如焚:荔枝还没有摘够任务呢!
当雨水渐停,我们便赶忙摘起荔枝来。这时,荔枝树干又湿又滑,树叶上也托满了雨水,只要轻轻一碰,那些雨水就像断线的珠子全散在我们的头上、脸上、身上。不一会,我们全身都湿透了,一阵山风吹来,背脊凉飕飕的。擅爬树木的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