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回答，蒋忠国才松了口气。

而蒋建兵则是一直沉默。

他很迷茫，为什么这个人会变成自己的父亲。

以及，原来他也不是一个人啊。

之前那样费心费力的养着蒋钦，像是要将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就是因为他无依无靠，一个人太孤独了。

自己把自己从七岁养到二十岁，在看见垃圾桶旁边的蒋钦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寄托。

只是，他没能把那个孩子教养好。

也或许是因为他给的太轻易了，让对方觉得，那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这就和有些人觉得自己几十岁，没车没房都是爸妈的错一样。

蒋建兵朝着蒋忠国伸手，想要比划什么，可蒋忠国看不懂。

两人一同焦急的看向言説。

言説往蒋建兵的身上贴了一张符，“恢复嗓子要有过渡期，起码一个月，迟则半年以上。”

“你们之间如果要交流的话，最好请一个手语老师。”

几十年没有说过话，在蒋建兵的记忆中，他也没说过话，怎么可能突然就恢复了。

仙丹也没这能力。

蒋忠国点点头，然后再次看向言説，言説替蒋建兵道：“他刚才问你，你是他父亲，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去找他。”

蒋忠国每次出任务，居无定所，别人找他，根本不可能。

只能他去找别人。

蒋忠国苦笑，“我当初根本就不是小慧她怀孕了。”

“要不是看着他长的和小慧的大哥很像，我也不会……”

蒋建兵的眼睛很像他年轻的时候，但五官却和大舅子很像。

可大舅子在他和小慧刚结婚的时候，就因为出任务去世了，蒋建兵不可能是大舅哥的孩子，年龄对不上。

那就只能是自己的孩子。

外甥像舅。

看着蒋忠国难过的样子，蒋建兵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他。

两人年龄都不小了，尤其是蒋建兵是蒋忠国晚婚晚育的孩子。

两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后董酬充当他们之间的翻译，带着到一边去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