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是师父将我们养大的吗？！”

谢婉如原本觉得没什么。

但当老者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没来由的心慌，难过。

裴行益冷哼，“上一次放过你，就已经还了他的养育之恩。”

谢婉如瞪大眼睛，震惊的看向裴行益。

裴行益嗤笑，“他不是你亲生父亲吗？”

“既然这样，用你的命，还我的养育之恩，不是很正常？”

何止是谢婉如发现了老者是她的亲生父亲，裴行益也发现了。

一开始，师父不让他和宋珍在一起，非要撮合他与谢婉如，他还真的当是因为毒的原因。

后来在谢婉如杀了宋珍的时候，师父竟然还保护谢婉如，他就想通了。

哪里是什么因为毒。

不过是亲疏远近而已。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是禽兽，你忘恩负义，禽兽不如！”

师父已经制衡不了裴行益，还被他杀了，她只能换另一个思路。

裴行益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放心，我不会让你彻底死的。”

宋珍的鬼魂，还需要修补，谢婉如就是最好的养料。

谢婉如还以为裴行益放过了她，高兴的就要上前抱住裴行益，却被裴行益一箭穿心！

“师……”

话没说完，谢婉如就死了。

接着，裴行益就往谢婉如的身上贴了符纸，将她懵懂，不明所以的魂魄，从尸体上抽了出去。

师门死人，死了三个。

现在，就只剩下裴行益一个。

他看着山中的样子，贴了一张符纸在樱花树上，那树迅速枯萎死去。

石桌和石凳，他没有动，而是换了一张石凳，写上了宋珍的名字。

然后，他离开了山谷。

言説也跟着被镜中世界推了出来。

眼前是熟悉的书楼。

“言説，你之前是有什么机遇吗，突然就入定了？”

青凤等人并不知道言説是进了镜中世界。

他们还以为她是第一次进这个书楼，所以才会有所感悟，进入顿悟的状态。

言説也没解释，只是点头，“是。”

虽然在秘境里面看着别人的回忆，她也没有荒废修行，一直在打坐修行。

现在修为已经到了合体期中期。

也算是有机遇？

而且，镜中世界的人和事，虽然有些突兀，但仔细一想，也都是有迹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