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海峰和凯哥喝了一顿宾主尽欢的大酒后,我把他们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
他们两家都是第二天早上的火车,在村里的别墅往车站走太麻烦。
我和冬阳回家后,大娘早就给我们俩准备好了面。
是自己家和的面,我一开始还挺开心,没有什么是喝完酒后的一碗面,能让胃觉得舒服的了。
谁知道,那面条就一根,像是长寿面似的,而且吃的时候还不能咬断,还得让我和冬阳在面的两端同时吃。
如果单单是这样也没什么,但那根面条还不能完全煮熟,还得是半生不熟的那种。
这我就不开心了,什么我都能理解,就这个半生不熟的面,是真的不怎么想吃……
我大娘的解释是,吃面条代表长长久久,有点生的意思是能早点生孩子。
当时我就反驳,孩子必然会生,吃不吃半熟的面条都得生,咱多煮一会挺好。
可惜,就我和冬阳俩人,在家里长辈面前,话语权并不是那么大。
吃过了让人不想吃第二碗的面条,我俩总算回了自己房间,按照老话说叫入洞房。
不过吧,现在这个年代也不算有那么多的仪式感了,毕竟婚前同居这种事,都已经成为了主流。
不过我们俩还真有一件事要办——对账!
邀请宾客的喜事,必然得涉及到人情往来,也就说他们会随礼份子。
非特定人员,我一般是想不起来曾经在他们家办事的时候拿过多少礼份子的,也就是说,单独让我想,曾经给谁随礼,我可能想不起来。
如果有人提起这个人,有可能我会有一些印象,想起来曾经给这个人随过多少钱的礼份子。
自己往出拿多少钱,可以不去刻意的记下来,但是如果有人给自己随礼,那这个礼份子必须得记的明明白白。
这都是情分,这种情分得还!
和冬阳洗漱完,换好了睡衣后,我俩就在卧室的书桌前开始对起了当天收取礼金的所有账目。
“先上谁的账?”
冬阳把礼账簿摆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红包的小背包。
“张叔吧,咱妈刚刚把张叔的红包也给我了。”
我从枕头底下翻出了张老板给我老妈的红包,直接拆开,不多,才1000块钱。
冬阳数了数,撇了撇嘴:
“老张这么抠门吗?才拿这么点?”
我笑问道:
“张雨欣结婚你准备拿多少?”
冬阳不假思索:
“两万!必须比她爹大方。”
我瞪了她一眼:
“你拿那么多?是张叔敢接还是张雨欣敢接?”
“你看看李老板的礼份子,我估计他们都是一样的,包括王老板。”
冬阳把二人的红包找了出来,果不其然都是一千块。
“这是一个信号,你知道的,公职人员要坚决杜绝借家里办事的机会受贿的。”
冬阳皱了皱眉:
“那也太少了,回头咱们拿多少?也是一千或者是两千?”
我点了点头:
“对!不管是如数奉还,还是投桃报李,咱们两家都不算有什么问题,如果拿了多了,那就有行贿嫌疑了。”
“行了,继续吧!”
冬阳叹了口气:
“行吧,你说公职人员有什么好的?连人情往来都不敢多拿钱。”
“下一个,徐雅静,两千。”
我工整的记在礼账上后,就听冬阳道:
“上次我给她拿了五千……她不会有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