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四班班长亮亮年轻啊,客串三五天主值也没什么压力。
就我们班,五十多的老头还得“上台儿”。
小韩子和傻通子两人去了水炉,我和老张头守着两台汽炉。
这个安排可以说是在考验我,毕竟老张头的年纪在那呢,我怎么的也得把心思放他那边一些。
等于是我在双开,说实话挺累的,但却没想到发生了让我更累的事。
大年初三的凌晨两点多,#2炉的一台给煤机开始断断续续的断煤。
那两天气温比较低,我知道这肯定是铲车班上煤的时候,又把冻干煤上来了。
冻干煤是很让人恶心的一个东西,在室外的时候冻成一个大块,经过破碎机破碎后,能够安稳的送到煤仓里。
但是,室内的温度高,在煤仓里煤的外面缓冻,里面的低温煤还会吸收外面的热量,造成粉碎后的煤会因为低温而冻结在一起,就成了一个个的煤团子。
这种煤团子,小的差不多有手指节大小,这个大小能很容易的就被给煤机带进炉子里,到了高温环境后直接就能破碎燃烧。
大的就不一定多大了,可能拳头大,也可能脸盆大。
不管最大的多大,只要超过了给煤机入口拨板的高度,就会在那造成堵塞。
煤的供给不及时,锅炉也就烧不了了。
一台给煤机出现这种情况还好办,可是,两台炉是一起上煤的,前后不会错过一个小时,不可能只有一台给煤机出现堵煤的情况。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两台炉八台给煤机同时出现供煤不顺畅的情况。
没错,都在堵煤!
老张头赶紧把安排在水炉的副值、巡检叫回来了大半,本来这种情况一般都只出现在水炉那边,谁也没想到突然就在汽炉这边发生了这事。
班组里的人都回来了,但没用啊,就班里的这几个半人,四台给煤机都处理不了,更不用说八台了。
老张头建议值长上报,值长本意是坚持坚持再看看,可这种情况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一直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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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王哥不再坚持了,打给了黑暗系领导。
自从曲工离开后,生产各专业的各种事都是这位黑暗系领导主抓的。
他听缕清了王哥传达的情况,告诉王哥坚持不住就压火停炉。
随后马上联系生产部副部长,检修负责人张副部。
这位张副部之前是外网的某个调度,之前的检修负责人老乔去了外网当三把手,把他这个调度换回来当了负责人。
这两人有一个共同点,就都是赵老板的嫡系。
之前都是水泥厂的,包括现在的燃管部部长,我们班里小游的老子。
这仨人都算是嫡系,但他们也都算是有能力的人,并不向什么财务、什么后勤、什么行政人事部的那些酒囊饭袋一样。
检修部的检修工,大多数都是从水泥厂那边调过来的,他们的家都在下面的某个县城,一般在工作日的时候就会住在单位宿舍。
最早的单位宿舍在办公楼五楼,后来因为赵老板嫌吵,换到了停车场附近的一个房子里。
离领导是远了,离生产现场也远了。
那天,张部长给他们打了电话,给他们说了生产现场的情况,随后还撂下了一句话:
“二十分钟全特么给我到位!全力保证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