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喝光了傻通子带来的十三斤,还又补了两箱啤酒。
他们什么样我不记得了,因为后面的时候我已经断片了。
我就知道洋仔被废了,一杯三两三,他连着干了七个。
前后的不算,就那阵嘲讽一班人的时候就喝了七杯。
不管怎么样,在酒场上,这种放下饭碗骂娘的人,必须得接受制裁。
一顿大酒,喝的我一个大休班都没起床。
这个大休班,我老爹也出院了。
腿骨的断裂处,已经打好了钢板,住在医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之后的治疗大多数都是静养,每两个月去医院做一次检查。
因为另一条没打钢板的腿,还没完全好,出院的时候是用急救车送回来的。
那时候刚解除封控不久,医院还不允许非陪护人员进去,再加上我老爹只能躺着出来,没办法,只能让急救车送回来。
到了家里以后,我老妈就开始化身抑郁症患者了,担心肇事司机不赔偿或者不能全额赔偿。
怎么劝都没有用,总是放在心里惦记着。
我和冬阳轮番劝导,最后都没有什么作用。
后来,老太太实在没办法,给她同学打了电话。
我当时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不能让她去打。
张叔都已经进了省城,这点小事去麻烦人家干啥?
不出所料,张老板接了电话先是给我家老太太一顿思想教育,然后才把电话打给李老板。
就因为肇事赔偿这点小事,从省里到市里一连串的大佬全都给我安排了一个遍。
我了个天,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我家老太太的能量比我大这么多。
她一个电话,各层领导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
肇事司机给我打来电话:
“兄弟,有时间咱俩算算多少钱吧,这家伙的,法院、交警队轮番给我打电话,我也没说不赔偿啊。”
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上班,他的一番可怜兮兮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