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时候,化学检修小五家办升学宴的地方,价格很公道,菜品的口味也算不错,最重要的是下酒菜的种类比较多样。
班组里面有调动,洋仔去了二班,原来三班的吴老二来了一班,算是微调。
一涉及到吃喝, 班组里的人从来是不会缺席,尽管是均摊制。
酒是傻通子家里的樱桃酒,十三斤。
这个量不算多,按照以往的习惯,应该差不多够。
吃饭的当天,两位值长也都到了场。
自从四个值长每年都轮番调动去四个值班组后,我们每年吃饭都会带着相互交接的两个值长。
第一年是水哥和峰哥,第二年是峰哥和王哥。
王哥就是我在运行二班的时候的那个班长,和曲工同一年提的岗位,曲工又被调去了外网,王哥还安安稳稳的在生产口继续煎熬。
这顿酒,曲工也来了,人瘦了不少。
他在外网的第五换热站当副站长,因为行事风格比较激进,很多问题都喜欢大包大揽,所以他们五站的站长几乎是不需要管事。
也不知道是谁动了小心思,把曲工的手机号发在了他们站的业主群里。
有事没事的就有人给他打电话,不是这有小问题,就是那有小毛病。
调去外网不到俩月,人都被业主给遛受了。
就连晚上出来吃饭,电话都一直不断。
“老张,我就喝一杯,今晚我值班。”
倒酒的时候,老曲直接就明说了,不管在什么位置上,都不能让别的事耽误了工作。
老曲在场,气氛比较压抑,哪怕他一直在调节气氛。
没办法,放假前他还是专业的专工,一个假期损失了一万多的工资,也丢了专业的负责人。
“前两天回了一次单位,就封控的时候。”
“去了#3炉控制室,那时候不是启的水炉嘛。”
“我一看啊,那熟悉的环境,那熟悉的人,特别是大橙子还上来就给我抱住了。”
“差点没把我情绪搞崩溃!”
曲工苦笑了一下,端起了酒杯。
“和你们一班喝酒的次数是最多的,和你们一班的人也最是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