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也和二网的所需热量有关,不管是调度还是负责调节热量的汽机热网值班员,都会直说热量数值。

“烧了多少油?你们账本上记没记?”

水哥突然问了一句。

我仔细想了想,大概其的估计了一下:

“大概四吨半吧,差不多就这个数。”

水哥疑惑道:

“账本上记得?”

我答:

“没,我点的炉,估算的应该差不多。”

水哥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替班了啊?这白连夜的班,之前还上了一个前夜,你能挺住吗?”

我无奈一笑:

“挺不住咋整,谁让咱哥们命不好,替个班都赶上点炉呢。”

水哥笑了一声:

“挺不住赶紧说,我让你们班长去替你盯一会。”

我嘴上应了下来,可是自己家里的事自己知道。

让张班长来替我盯一会?那新炉那边还烧不烧了?

留赵老三自己?不得累死他?

至于大驴?呵呵了!他人能活着上班来,在上班时间还能活着不喝多了睡在哪冻死就不错了。

结束了汇报式的通话,我又摸出了烟盒,抽出了里面的最后一根。

早上来替班的时候,我带了足足三盒烟。

熊哥看我随手把烟盒扔进了垃圾箱,问了我一句:

“抽没了?我带的多。”

熊哥这人吧,有点那种小商贩斤斤计较的秉性,他如果真不想接触,不想交往的一个人,是不可能给予那人任何善意的。

最直观的表示,谁都没去过他家里喝酒吃饭,除了个别的三两个人。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又拿出了一盒,对他晃了晃:

“有!”

熊哥笑了一下,坐在我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话。

锅炉是刚启动的,状态比较不错,没有太多的问题。

大约在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我在电脑前开始磕起了头。

没办法,困意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