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三四天,这个煤老板实在忍不住了,给我发了微信:
“兄弟啊,都愁死我了。”
我明知故问:
“咋了哥们?啥事犯愁啊?”
煤老板:
“人家送煤都赚钱,到我这赔钱,咋取样都是三千多,这么整我本钱都拿不回来。”
我不住的偷笑,一般他们送来煤以后,都会告诉我们取样点,但是我就不在他说的位置上取样,爱咋咋地!
反正吧,我又没拿他好处,凭什么给他办事?
“哥们,你不如去找我们部长问问,看能不能……”
我故意没把话说明白,但是他如果不傻基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找了啊,你们部长也不帮忙。”
“兄弟,你就帮帮我,咱跟领导有点关系,以后有啥事你说话。”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要真跟领导有关系,赵部长还能死抓着你不放是怎么的?
“爱莫能助啊,哥们,要不你想想别的办法?”
“说实话吧,我本来就是个认真的人,更何况我们制样的过程,全程都在监控范围内,根本都没什么机会动手。”
我依旧不松口,就是不答应帮他作假。
看着我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只回复了一个“唉!”
我咧嘴一笑,看来他是放弃在我这边找机会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那个年轻的煤老板还是继续送煤,我每天都打听他那个煤的化验结果。
说实话,我更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么差的煤都能进厂。
三千多大卡都是好的,最低的甚至都不到三千,而且如果煤矸石多点也行,明显全是煤泥。
我们的炉子如果烧煤泥,估计用不了俩小时就会出事故。
对这种情况,我心里明镜似的,但就是我也没法左右领导层。
十月末的一个晚上,大概九点多,磊子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佳伟开了个烧烤店,让我叫你去喝酒。”
曹萌晚上做了四个菜,我俩小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