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月转过身来,满脸愕然。
已经不是少年的男人迎着女人目光,似笑非笑,嘴角翘起,像个无赖。
谁也没说话,只有两道目光热烈纠缠。
毕竟女人脸皮更薄,或许从哪王八蛋目光中读出了异样意思,吕春月脸蛋迅速变红。
清冷的空气不再清冷,反而温暖如春。
女人立即起身,走向堂屋右边卧室,边走边说:“你想看电视就看,不想看就关上,走时顺便帮忙把灯也关了。”
江宁学着她先前的样子,嗯一声。
他认为,自己只是帮忙守岁,过了十二点就离去。
我们姑且相信他是这样想的,没有任何杂念,只是确实有些过了,毕竟只是孤儿寡母在家。
当全国人民都在一起倒计时,数着五四三二一,一起迎接春天到来时,江宁似乎完成了自己给自己下的使命,起身关了电视机,并将炉子里最后一根木柴取出来,确保安全。
刚伸手欲拉电灯,他不经意侧首,看到堂屋右边卧室房门正悄悄露出缝隙。
男人走过去,隔着房门问道:“吕姐,还没睡啊?早点睡,我走了哈,要不,你来栓门?”
里面传来嗯一声,房门慢慢打开,女人穿着一件睡衣。
男人没敢多看,转身走向堂屋大门,只是还未跨出门槛,电灯灭了。
随即,一只手拉着了自己衣服。
他没犹豫,转身将她拥入怀。
她没挣扎,反而踮起脚尖,送上自己。
只是,她很快挣脱怀抱,拉着她走进右边卧室,并插上门栓。
黑夜,漆黑的夜,两颗心却准确地找到了方向。
他已经不是雏儿,两只手极其熟练地找到了应该放在哪里的地方。
她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似拒绝,似鼓励,更似催促。
熊熊烈火,迅速燃尽一切。
仅存的那份理智,随之灰飞烟灭。
他没顾忌。
她没后悔。
他们一起康概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