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没办法,谁让人家陈八两是县太爷的表亲呢。
村长有时候都拿他没办法,也就只能教育教育几句,没有实质性的处罚。
严父心里憋屈,三言两语把言溪打发走之后,一脸严肃地教育起自己的儿子,“子渊,我不管他说了什么好听的话,你都不要和他过多来往,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谁有能保证他不会翻脸不认人呢,所以以后看到他尽量躲远一点。”
严子渊静静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重生那么多次,对于父亲的死,他早已经麻木了,可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心脏又不免隐隐作痛。
那种无法挽留的绝望,令他窒息。
“子渊?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严子渊回过神,稚嫩的脸上有些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深沉和阴郁,他垂下眼眸,尽量隐藏眼底的暗色,“我听见了,我会把握好度的。”
“那就好。”严父放心了,笑着说:“我今天在砍柴的时候猎到两只野鸡,今天给你做碗鸡汤,补补身体。”
严子渊强颜欢笑,“嗯。”
三日后,严父的死期又到了。
言溪以为严子渊会留在家里,再挣扎一下,挽留严父的生命。
可是他没有。
反而到他家来找他了。
此时,言溪正被陈父陈母使唤去山上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