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哟,上辈子的老熟人呀!

云鲤不肯喝:“他不会想毒死我吧。”

卫璋耐心给她喂药:“虽说这老头不着调,但赌品是很不错的,愿赌服输,他输了就会好好给你看病。”

云鲤放下心来,她嘴巴都挨到勺子了又吐出来:“鹤童颜是什么人,你为什么相信他,他到底是神医还是赌徒?”

卫璋稳稳端着药碗:“他本是悬壶馆的馆主,十年前迷上了赌博,把整个悬壶馆都赔进去了。”

悬壶馆是云国最大的医馆,据说历任馆主都有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就算是皇帝见了他也要对其礼让三分。

云鲤一脸鄙视:“就他?”

一个在乱世差点把自己饿死的糟老头子,能是悬壶馆的前任馆主?还不如相信她十年内能统一四国呢!

她又问:“那悬壶馆输给谁了?”

卫璋若是再看不出来她在东扯西拉躲药,那真是白认识她这么久了。他也不废话,趁着云鲤张嘴说话时,一把将那碗怼到她嘴边,另一只手在她下巴上轻轻一掐——

云鲤被迫将那碗药一口气干了!

呕!

赶在她吐出来之前,卫璋及时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枣,算是止住了这股恶心的滋味。

喝药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每晚要泡的药浴。

云鲤的毛病是阴寒之气郁结,需要慢慢疏通调理。鹤童颜开的方子需要内服外调同时进行,卫璋专门给她制了一个单独的浴桶,下面烧着炭,保证那黑乎乎的药水一直都是热的,然后把云鲤放进去水煮鱼,直到她全身都被那臭烘烘的药水熏染透彻,这才能够出来。

洗了两天,云鲤觉得自己也变臭了。

她把胳膊伸出去给射月闻:“你看我现在,都成臭鱼烂虾的味道了!”

真的很臭。射月避重就轻:“鹤神医说过,就是这一个月要每日泡药浴,等下个月,夫人的小日子正常了,就不用泡了。”

下个月?再泡一个月,她就彻底腌入味了!

“我得去找他。”云鲤决定自救:“射月,你去厨房准备一些好酒好菜,再拿两个骰子过来。”

骰子?

射月不理解,但她既然答应跟了云鲤,那主子说的话就必须无条件执行。她提了餐盒,又找了两个玉骨骰子,跟着云鲤走到关押鹤童颜的院子门前。

射月上前推门,刚触到那门,一颗石子从天而落,正好落在她手边,打得她把手往后一缩。

她抬头,不悦道:“挽花,你在做什么!”

挽花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

她对着云鲤行礼,可再也不自称奴婢,语气也不甚恭敬:“不好意思啊夫人,我只是奉了掌印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见鹤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