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刚才和我对眼神就已经失败了,这会他笑笑给我发了一根烟说:“都是跟前人,少收些。我看你也眼熟,都不是外人,发那么大火干啥!”
我知道他说的话就是愿意掏钱了,就问一共多少地,他回答说:“两百五十亩。”
我说:“一亩地三块钱你看咋弄?”
他赶紧在掏出烟卷递给我说:“合适咯!合适咯!都是自己人。”
我给他笑了笑说你看多少合适,你这自己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要和我闹事情哩?他赶紧说刚才莫认得伙计你吗。我说自己人就看的给。他顺手就掏出来五百块钱说:“伙计就这五百块钱,你看还要加油哩吗?”
我示意木砧接住钱,然后说:“都是熟人算了,就少缴些。”
我们骑上车我给木砧说:“回!”
到了我家门口我没有叫他两个来家里坐,我累的实在受不了,一下都不想看见太阳的光芒。我安排他两个说:“明天再叫一个人,每天给一百元工钱,杨树高明天去也骑一辆摩托车。”说完我蔫吧叽的反身合上家门。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升起,他们几人便已早早抵达我家。他们坐在院子里,悠然自得地抽着烟、喝着茶,仿佛时间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杨树高叫来一个名叫刘小明的年轻小伙,我仔细打量一番后发现他看起来挺机灵的。随后,我们骑着两辆摩托车,沿着罗敷河北岸一路向北探寻。终于,到达了昨天我们歇脚的桥面——也就是我发疯的地方,我们停下车来。我告诉他们三人,今天我们的任务是要弄清楚我们的管辖范围。我们首先要沿着罗敷河的支流干沟河一直向前,直到黄河岸边,然后顺着河流前行。如果遇到正在浇灌土地的农民,你们就要上前收取管理费。交代完毕后,我跨上木砧的摩托车,不紧不慢地沿着干沟河边的道路向东驶去。
杨树高和小明走在前面,这家伙一骑上车就疯了,只管加油门往前飚,我叫木砧开慢点,不急,要么风太大我吃不消。过了柳叶河桥面不远杨树高停在一个浇地的三轮车跟前。我下了车杨树高给我说收了一百块钱,这货一共三十亩地。我掏出烟给这个满身是泥水的人递过去一根,他非常客气的接住,赶紧掏出打火机给我先点上。我说:“你咋种几十亩地,人家都种一百二百多?”
他憨厚的笑笑说:“莫本钱牟,我觉得我就这样美着呢!人家都在家凉快耍呢,唉!我这把地摆弄摆弄,晚上回去洗个澡弄一瓶酒,摆一碟花生米你说喝起来香不香,咱这一年多干些活就多挣成万块,唉!一辈子不蹭谁不欠谁,就爱劳动。”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顿时舒服,我就爱勤快的人,看见他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我不由得赞美:“就是的,你这人活的硬气。”
他们几个看我没有走的意思也高兴的和这个硬气人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