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平时遇到棘手事情时,我总是缓缓的放慢呼吸,这样自己就可以冷静下来。
我试着用呼吸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但是我错了。放慢呼吸的时候脑子里反应出来的不是怎样解决眼前的困难,而是强烈的想杀掉眼前这个女人——我的妻子。
掐死她、掐死她。立即掐死这个女人。必须!必须是现在。现在就立即动手掐死她。动手、必须的、立即动手。
我的潜意识里知道不能打她和杀她,我要控制、绝对要控制住不能胡乱来,这样不好。这样不对。妻子已经泣不成声,表情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她那样,我愤怒的想立即掐住她的脖子掐死她。我心想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样…那样…我的妈呀!……这是咋啦!我咋成了这样?
这是一种完全癫狂的状态,脑子里全是迷茫和无所顾忌的破坏,狂乱!所有的肢体活动不受大脑控制,想要将身体碰击成零件,恨眼里所有的人和东西,恨世界上一切物质和人。一定要马上将这些一件件干掉。
我那可怜的唯一一丝正确的神经,努力的控制局面,非常怕控制不了自己,伤害了自己的亲人,造成无法弥补的灾难。
我拉住妻子若尼的手来到院子中的银杏树前对她说:
“你拿根绳把我和那棵树捆在一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了,马上就疯了。我心里总想胡来。你赶紧按我说的办,把我捆起来。快点!咱们熬到天亮就去看医生。就有救了!”
她磨磨唧唧的不愿意这样做,说要去叫邻居、叫亲戚来帮忙。
“来不及了·······”
我心中暗想,看看若尼无奈的可怜的样子我又对她说:
“这三更半夜的也没人帮你,叫来了我就想杀人,把人家害了咋办?那你待会看见我如果控制不住自己,要瞎捣乱或者你看我要干啥坏事你一定要拿根棍子猛击我的后脑勺,打这儿没事!这里是开关。”
我用手摸摸后脑勺指给她说:
“打这儿,我就是昏倒一会,记住!我昏倒以后你一定用绳子绑住我的手脚,我醒来了就不祸害人了。可不敢松开绳子,可不敢啊!”
我最后骗若尼说没事不用怕的。她无助的看着我满地乱转,嘴中胡乱的说一些什么也不是的需要翻译的胡话。
我的内心有万千力量无法放释,狂躁、急乱,又无所适从。
这时我又想了一个保护家人的一个办法。能量!是的能量!消耗掉身上狂躁的体能,能量用完没劲了也许就动不了。
这或许是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我顺势就趴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做起俯卧撑,用手支撑地面的地方顿时就被血液染红了。我更加暴怒。不敢停顿又做上下蹲。不管脑子里怎么乱就是不停,坚决不能停。
就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累的趴在地上实在起不来。身上没有出一丝汗,那冰凉冰凉的水泥地冷的我直打哆嗦。我不敢爬起来就那么紧紧贴住地面的水泥地上,地面上红色黏黏糊糊的血液和衣服沾在一起。这样好像还能、还能好受一些。
过了会儿好像心里那些狂躁变得弱了下来,但是满脑子的混乱还是在折腾冲撞。这时候天色已经是鱼肚白了,只要在坚持一会,就一会我就得救了。我心想。一会儿天亮了就可以去医院就医,那就没事了……。
随着天色的转变病魔也跟着转变,脑子里并不是原来那么狂乱了,它又转变为“急”。纯粹的急。急的要拿脑袋撞墙,心悸的站不是,躺下不是,满地乱转不是,我用手胡乱的狠命的抓身上的衣服,把上衣揪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