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俞一脸不懂顾言安为什么会这么想。
“其实吧,我跟宋女士每次争论的问题都不是什么正经问题,我心里还是有数的。”顾言安说,“就像宋女士说的,如果我一个快三十的人要是都没点儿分寸的话,还不如回炉重造了呢。”
江时俞轻轻点了点头。
顾言安揉了揉他湿软的头发,挑眉道,“我们家江老师真会处理婆媳关系,这么快就帮着婆婆说话了。”
江时俞:“……”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正这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江时俞的,他拿起一看,是高仲元打来的电话,顾言安已经瞄到屏幕了,他淡淡地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等着江时俞听电话。
“喂,教授,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江时俞没有正面回答,“正准备睡觉了。”
“哦,也没其他的事情,就是我今天下午去了趟博物馆,正好碰上了馆长,他交给了我一份资料,本来是托我回宁市交给陈局,但是我想既然你现在还在阳城的话,这个可以直接交给你。”
江时俞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好,定个地方,我明早去找您。”
“好,那你早点休息吧。”
事情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江时俞一转头,就看到顾言安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明天去找高教授那份文件,是博物馆那边的。”
顾言安“哦”了一声,又问:“早上什么时候出门?要我送你去吗?”
“不了,你还要去拍戏呢吧,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顾言安挑了挑眉,奇异地什么也没有反驳,应道:“好。”
江时俞感觉顾言安这样有点儿奇怪,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第二天江时俞起得早,哪怕他的动作很轻,但是顾言安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