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安到瑞朗尼的时候，费宇早就坐在包厢里了。

他还好意思问，“这么快？”

费宇高冷地瞥他一眼，坐在单人沙发上像个王子，翘着二郎腿，动也不动，优雅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你丫约的我，还来这么晚？”

顾言安在隔壁长沙发上坐下，他看到桌上的威士忌，又看看费宇，“大白天喝酒，你没开车来啊？”

“我知道你会开车来，所以打车来的。”费宇说得完全没有负担。

“……”

顾言安摁了下铃，一分钟不到，就有服务生进来了，顾言安说，“来壶龙井。”

费宇：“……”

服务生：“……”

“龙井？”服务生又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顾言安冷静地抬头看他，丝毫没觉得不对，“没有？”

“有、有！”服务生忙道，顾客是上帝，没有也得有！

服务生退出去后，准备叫人去外面帮他买龙井。

费宇放下酒杯，“好家伙，要喝龙井约和兴楼啊。”

顾言安没搭理他的阴阳怪气，他把手机随手往桌上一扔，往侧边一趟，一米八五占据了整条沙发。

他搭着，轻声说，“我眯会儿。”

其实他昨晚一夜没睡好，确切来说，他压根就没睡，因为在知道被人监视的情况下，他根本睡不着。

但他得装作睡着了。

所以今天他起得早，给费宇打了电话，找个理由就出门了。

其实也是为了让监视他的人听见。

费宇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嗯。”

他只应了声，就开始犯迷糊了。

服务生端着龙井进来时，费宇食指抵着唇，眼神示意他已经睡着了，轻声说，“放桌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