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容闲看着容父的眼睛,重复了一遍。
“谁的?”问这话之前,容父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问了出来。
“一份是我和爸妈的,一份是宋文和爸妈的,一份是宋文……”容闲说到这里顿了顿:“宋文和容兆升的。”
话音落下,容父手上的文件啪的掉在了地上,回过神,又忙弯腰,手忙脚乱的捡了起来。
越看,脸色就越难看,手也抖的厉害。
“虽然这鉴定报告不假,但以防万一,爸可以自己多找几家再做一遍。”容闲并没有因为容父的反应而难过,语气平静:“需要的东西,我随时可以提供,头发或是抽血,都行。”
“这……”抖着鉴定报告,看看容闲又看看容母,容父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说不上来是震惊多一点,还是无措多一点。
“您没看错。”容闲接过他手上的报告,放到茶几上:“根据这几份报告显示,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而宋文,和容兆升是父子关系,虽然有点离谱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
“但当初……”
“很显然……”容闲打断容父:“当初那份鉴定报告是假的,具体哪个环节出错,当时我植物人人事不知不清楚,但我建议您亲自去查,还有就是,这报告您也可以质疑,重新检测,不放心的话,多找几家,您信得过的。”
容父还要再说什么,就被旁边的容母唔唔的激动打断,双眼盯着容闲,转眼泪流满面。
“妈。”容闲过去握住她的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您当时突发急病,又伤到头,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容母啊啊唔唔的,说的没一句能听懂,但容闲却很耐心,仔细倾听辨别她的含糊发音的意思。
“妈,不激动,慢慢来。”见容母越来越着急,容闲安抚的捏捏她的手,鼓励的看着她:“这样,我来问,您来答,是您就点点头,不是就摇头,怎么样?”
被容母这一打岔,容父倒是回过了神,但是却好奇的看向妻子。除了好奇,还有隐隐的不安。
不是因为容闲是他们儿子宋文不是而遗憾,而是有点混乱,以及,不敢直面失误的畏缩。
连谁是自己亲儿子都不知道,任人摆布到这地步,他该得多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