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容闲还能时不时回来看看,如今连这一点牵绊也断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彻底渐行渐远了。
“高律师你再稍等。”容父想着这些,忽然叫住办完事准备离开的高律师:“今天叫你过来,除了股份的事,还有就是我立遗嘱的事。”
听到这话,容闲眉心一蹙:“爸……”
“这事我早就想好的,也是今天难得赶上,干脆就一起办了。”容父知道容闲要说什么,抬手打断他,看了看同样盯着自己的宋文,最后看向高律师:“高律师,麻烦你了。”
闻言,高律师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商尧没什么反应,只是下意识坐的离容闲近一点,握住了他放在一侧的手。对于容父这一副既要又要的亡羊补牢行为,并没什么波动,反而觉得讽刺。
不过,他尊重容闲的想法。
容父确实是早就想好了,在高律师做好准备工作后,便直接将遗嘱念了出来:“容氏集团我手上的股份,名下三分之二的财产以及这栋别墅,在我死后由宋文继承,望江那边两套电梯入户的大平层,以及名下财产的三分之一,由容闲继承……”
“爸。”容闲没有错过宋文眼底一瞬间的扭曲:“您和妈名下,无论是股份还是现金不动产,我都不要,那是属于宋文的,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考虑我。”
“阿闲……”
“我没有客气,也不是嫌少。”容闲站起身来:“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看您和妈。”
说完不等容父反应,容闲就和商尧离开了容家。
“你生气了?”商尧紧跟容闲脚步。
“没有。”容闲脚步不停:“就是忽然发现,很多事我太过想当然了。”
商尧面露担忧。
容闲笑了笑:“我经常回来,好像给他们添麻烦了。”
“闲闲……”
“走吧。”容闲叹气:“我以为是尽孝,但缺乏边界感,反而让他们为难。”